可能光诵读的话念力可能不太够,宋檀脑中又闪现了昨夜旖旎风光,他不自觉的咽口水。
实在太令人抓狂了,宋檀索性开始面向着南窗,涮了笔铺了纸,伏在案上,一笔一划地认真抄写起来。
他白天清心寡欲、兢兢业业地誊抄了几天,到了夜里,哪怕只是浅眠,影影绰绰的春x梦也做了几天。
宋檀几乎要陷入绝望,他又吩咐着文逸和青竹给他寻摸几块剖光的黄木来,说自己要在上面镌刻经文。然后思索就着自己是不是要该吃素才显得诚心一点。
文逸青竹瞧着宋檀近日来寻佛问道的阵势起的颇大,现下垂着眼,眉目间不悲不喜,静谧如画,淡烟轻雾般的安宁。
他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读出了疑惑。皆以为宋檀是突然顿悟、超然物外,从此要脱离凡土做个清寂孤苦之人。
文逸噗通一声就给宋檀跪下了,言辞切切:“夫人你不能再这样了!你尚风华,不应终日沉陷这些老道秃驴的胡言乱语呀!”
青竹也在一旁劝慰,眉目间尽是担忧之色,“少爷你这是要魔障了!”
他们哪里晓得宋檀白天看似云淡风轻,一味的静,一到晚上就六情恣纵,被红尘俗事的罗网困得脱不得身,沉沦欲海。
宋檀有难处说不出,他看着两位忠仆跪在他面前,支支吾吾地半天没个完整句子。
忽而青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少爷不若出去走走吧,前日我见账房管事在对账时候说华府名下有一间茶坊,好像是那主厨师傅出了些嫌隙。”
文逸转转眼珠,也迎合道:“那间茶坊我晓得的!茶煮的不咋样,只有点心做的尚可,这次好像是那点心师傅要撂挑子了,那掌柜软弱没主意,大人又不在府,所以他们那点事还没处理个什么点卯!”
青竹有些惊讶:“这些琐碎之事,也要过问大人?”
“是因为那间茶坊是大人的亡母齐安公主生前购置的第一件铺面,虽不打眼,却是于大人有意义的。”
宋檀听得明白,俩人一唱一和的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给说了一遍,又给他递了个不得不出去的理由:华易不在,于华易有意义的茶坊出了问题。
他也没有抵抗的情绪,想着出去转转也好,见到了新鲜事物不至一直囿于梦境。宋檀借坡下驴般就应了他俩的心思。
但凡宋檀出门都是要仔细 饬一番的,为的是“艳压群芳”,老子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