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水的中和下并没有那么深红夺目的,在他的脚下汇聚成了一滩河流。
雨势越来越大,火锅桌上,依旧是欢声笑语,掩盖了淅淅沥沥地风雨声。
宋檀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悸,陶瑾年关切着询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能自己是例行抽风。
陶瑾年正又逼迫着陈敬泽表演个什么才艺,陈敬泽宁死不从,与他争论着:“我们家族就没有能歌善舞的基因,陶陶你放过我。”
宋檀一愣,这不就是间接地提到了陶瑾年的亡妻了么,他赶紧观察着陶瑾年的情绪。
然而陶瑾年并无异样,反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了,你姐姐当时就唱歌五音不全,跳舞好似猩猩打狗。”
陈敬泽笑着说道:“你这种话都敢说,凭我姐姐那个性子,她绝对会半夜给你托梦的,在梦里揍你一顿。”
陶瑾年并不惧怕,反而说道:“那我求之不得。”
一共六个字,满怀着浓墨重彩的怀恋。陈敬泽闭嘴了,又开始啃辣锅里的蔬菜。
宋檀若有所思,陶瑾年放下了么,没有。他放下了么,也没有。
但是他看着如此的陶瑾年,一切就都想通了,原来不是每一段感情都必须厮守一生,相见一面,相守一生,都是短暂的在人生中出现片刻,遑论较天地之长久,人之一生不过电光火石。何必计较着片刻的方寸呢?
华易靠在粗粝的墙壁上,整个人都颓丧了下来,他跌坐在地。
宋檀中了多少刀,他就怀着惩罚的心,捅了自己多少刀。
随着失血地加剧,眼前真实地世界退为背影,他无力抵抗般出现了幻觉,他见到了儿时的自己,见到了对他慈爱有加的父母,那是他一生中渡过最幸福的时光。
然后他又看到了宋檀,果然如陶瑾年所说,他想见着水葱般还是少年时期的宋檀。
小少年对着他笑了笑又与成年的宋檀形象交织重叠着,华易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只听着幻象的宋檀说道:“我可以为你死,你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