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回过神看他,神情淡淡地:“人要是跟鱼一样,记性没有那么好,该省去多少烦恼啊。”
还好陶瑾年没有忘记自己来找他是有正事的,他敛眉严肃说道:“我可不是来与你打什么禅机的。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你么?”
宋檀疑惑地问道:“啊?我跟华易那点闹离婚的破事都让人知道了?不会是你说的吧?”
陶瑾年差点就要对宋檀翻个白眼,“我没那么闲,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宋檀!华易的夫人!是个凶残无比的主!”
宋檀一愣,直接骂道:“是不是有毛病?我什么时候干过作奸犯科的事?”
“反正外面都在说你对华易不太好,都进行了家庭暴力,拿刀子捅了人家华易。”
陶瑾年看他的神色忽然就有些奇怪,“可能是因为华易今天早上被发现倒在了一条小破巷子里,身上刀伤无数,口中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吧。你知道的,八卦传言,传着传着就是戏说了,还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一起背后搞你俩呢。”
宋檀根本没留意陶瑾年后面说的是什么,他心都揪起来了,紧张万分地问道:“华易受伤了?”
陶瑾年一见他这样,用着恨铁不成钢地语气说道:“是呢,伤的不清。二十几刀吧,还在雨中被浇了一夜,这都不死,属实身体素质不错。”
宋檀没说话,二十几刀,是二十几呢,宋檀想起了华易说过的:我想经历一遍你受的过苦。
陶瑾年心道儿大还是不中留,他斟酌着问道:“要不,去看看?”
宋檀垂着眼看着湖中因为饵料吃光,皆游远散尽的锦鲤们,似乎在纠结,他压抑着心中的焦灼不安,最后他只说:“不去。”
陶瑾年劝也不劝,略微地看了他一眼,哦一声,抬步便走了,临走只留下一句:“不要半夜躲被窝里哭鼻子心疼就行。”
陶瑾年去哪了呢,去看小舅子去了。
陈敬泽昨天赌气似的吃了不少辣锅煮过的蔬菜,肠胃根本承受不住,不出意料地今天肚子疼了。
陶瑾年这个大哥哥真是忙,前脚要关心宋檀的心理问题,后脚还要关心陈敬泽的身体问题。他端着叫人煎好的药,推门便进了陈敬泽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