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泽看了陶瑾年一眼,小声嘟囔道:“三岁小孩儿都不像我们这么玩了。”
投壶这一玩乐是陶瑾年提出的,陈敬泽这么说,仿佛就是将他俩受惩罚这事赖在了陶瑾年头上。小心眼如陶瑾年当即沉下脸道:“三岁小孩都撒尿和泥玩,你是生出了羡慕之情么,想了就去做,姐夫不拦你。”
陈敬泽被他一说,脸色涨的通红,手足张皇着不知如何是好。
宋檀顿了顿,不是好好说着话呢么,怎么陶瑾年玩着玩着就“扬沙子”,他看了看窘迫的陈敬泽,笑着打着圆场说道:“陶哥说的都多少年前啦,我看现在三岁小孩都捡了锅碗瓢盆,做着过家家的游戏。”
陶瑾年屈动弹了一下白瓷碗璧,发出叮铃一声,他似笑非笑着说道:“怎么看你这意思,是让我俩过家家,你当我俩儿子?”
闻言,宋檀微微凝眉,陶瑾年真是年龄越大心气越足,也越发的小性了。陶瑾年先挑衅的,是他不对。于是宋檀没想惯着他,他本来就在打嘴炮一事上从来没放过陶瑾年。
他也学着陶瑾年弹了一下碗壁,他这声没有陶瑾年弹得清脆,指尖却又疼又麻,宋檀心道装模作样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陶瑾年估计也挺疼,真是能装。
他面上不表,只作云淡风轻貌:“还记得你给我讲的你养过的那只狗的故事么?”
陈敬泽疑惑着看陶瑾年,“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陶瑾年白了他一眼,坦然道:“我编的。”
宋檀早就知道养狗一事纯属他的杜撰,宋檀收敛笑容,直视着陶瑾年,一字一句道:“都不重要,我现在就是也想告诉你,你才是给你台阶下都能摔成个狗吃屎。”
陶瑾年拍桌而起,喝道:“宋檀你不做人啊?拿我的话骂我?”
陈敬泽看傻了,他这是第一次看宋檀和陶瑾年起纷争,根本不知道打嘴炮于他们二人来说简直如同家常便饭一样自然。只是这乌烟瘴气剑拔弩张的气氛让陈敬泽大气也不敢出,感觉下一秒他俩就要互相扯着对方头发,抓花对方的脸了。
他紧张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还是选择了在下面悄悄地拽了拽陶瑾年的衣角。
陶瑾年登时就是一扬手,甩开了他,没好气地说道:“别扯我!都怪你,你没事说什么三岁小孩!”
“不是吧,陶瑾年你不是吧。”宋檀啧啧两声,“讲不过我就迁怒别人,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畜生行为。”
陶瑾年气结:“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