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厌凉那双有深蓝色的眸子在烛光下隐去了不少璀璨的惊艳色彩,笼罩着一层阴凉的黑纱,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他的眼睛是特别的蓝色。
薄颜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忽地问:“今日感觉如何?”
薄先生话说地简略,但薄厌凉却是明白,回答说:“很好。”
“分别如何评价?”
薄厌凉此时刚好将棋子都收好,复正襟危坐,思索片刻,说:“顾家七子,老大顾山秋,同主公最像,军中多威信,有勇有谋,心有沟壑。”
薄先生淡淡点了点头:“继续。”
“顾二公子,少言,憨厚,绝对听从主公命令,作战之时冲锋陷阵不在话下,与主公发妻顾杨氏感情很好,我今晚瞧见他哭着给顾杨氏下跪,说没能在身边尽孝,惭愧得很。乃大孝子。”
“顾三公子似乎有些莽撞,与顾杨氏娘家妹妹不和,看似冲动,实则只是没有找到对的方法保护家人。洒脱、有情之人。”
“顾四公子……深沉内敛,暂且看不出。”
“顾五公子,与四公子虽是双生子,却又模样性格相差极大,说话直爽,没什么心眼。”也没什么脑子。
“六公子……”
“嗯?”薄先生敏锐地察觉到儿子的迟疑,“此处只你我父子二人,但说无妨。”
薄厌凉小朋友冷漠地说:“自卑过甚,自尊过甚。”
“哦?何以见得?”薄先生似乎是明白这其中有些故事,哪里知道却根本得不到儿子的回答,反而又得了一个反问。
薄厌凉请教道:“父亲,孩儿尚有一问,还望解答。”
若是顾小七在此,大概会觉得这对父子奇奇怪怪,完全没有父子之间的感觉,倒像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