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庐神医将大哥哥的手臂放在小机上,先将泡好的麻沸散混入酒中,然后给大哥哥喝下,又用剩下的麻沸散兑酒,泼在大哥哥右臂的伤口上。
大哥哥右臂的伤口其实已经看不出弹孔所在了,整片肌肉都发黑流脓,伤口似乎经历过几次清洗,所以口子很大,有被线缝过的痕迹,但现在被云庐神医一点点剪开,里面颜色不正常的肉便开始外翻,脓水瞬间流得到处都是,一股子腥臭味扑面而来。
顾小七即便坐在距离大哥哥有三米之遥的地方,也瞬间感受到了那种可怕的腐败气息。
这样的伤,大哥难道一点都不痛吗?
平日里见面他光看大哥哥的表情和身手气度,哪里想象得了藏在绷带下面的伤口已经烂成这个德行!?
他紧张的抓着老爹的手指头,老爹的手便很温柔的放在他的脸上,帮他遮住,可顾小七虽然害怕,又不愿意不看,他脑袋发蒙,气氛也凝重得要命,他用小爪子扒开老爹的手指头,从缝隙里看大哥哥做手术时的样子,看云庐神医用刀开始割掉那些坏死的肉。
每一刀下去,割肉的声音都让顾宝莛汗毛直竖,眼眶一片滚烫,觉得好疼。
大家都没有心思说话,大哥哥也紧紧皱眉,仿佛麻沸散的作用与他效果不怎么好,所以冷汗瞬间从身上冒出,脖子伤青筋毕露,呼吸沉重。
清醒着,让人从自己身上割肉下去,是什么感觉?
如果古代有逼乎,这个逼,大哥以后就能装了。
但现在顾小七可没有自我娱乐的心情,他咽了咽口水,开始做云庐神医让他们做的事,与大哥哥谈天转移注意力。
可现在说什么才能让大哥哥的注意力到他们这边来呢?
造谣智茼和同村儿的小姐姐私定终生?
不行,名声不能造次。
造谣村儿里的公鸡生蛋了?
可恶,这种谎言一戳就破,没什么好说的啊。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