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冤啊!”姜副将激动的说。
朱有虎也觉得老爹死的冤,更何况老爹家里亲戚这样多,老爹死了,家里大大小小也没有个主事的人,这可怎么办?
“要我说,这其中可能不是意外这么简单。”姜副将擦了擦眼泪,忽然正色道,“朱有虎,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曾经老将军和陛下还有那薄颜都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当初陛下许诺,若是得了天下,大家平起平坐,只不过后来老将军自愿将天下拱手相让,不然现在坐在上面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
朱有虎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真的?我不知道啊!”
“是老将军顾念旧情,但是老将军念旧情,上面那位可就不怎么念了。”
朱有虎汗毛直竖,嘴唇发干,不停地去舔:“怎么了?”
“嗐,原本我是不想和你说的,毕竟老将军本身也不愿意让这些事情给你知道,老将军是个实在人啊,他不想和陛下撕破脸,所以才忍气吞声的。”
姜副将欲言又止,吊足了朱有虎的胃口:“姜叔,到底怎么了?”
“嗐,还不是因为兵权一事?当年跟着老将军上战场的西路兵,少说也有五万,现在更是增至十万,这些兵都是老将军一手带大的,都跟老将军亲儿子差不多,结果三王爷一去战场,便削了老将军一半的兵权,回来的时候,老将军手里的兵更是连一万都没有,就这些,太子居然还要拿去修路,到时候能不能拿回来可还两说!”
“那都是老将军的心血啊!凭什么那薄颜就能留着鲜卑的三千猛骑,老将军一个子儿都不能留?!”
朱有虎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是听父亲说过,家里的兵可能要被太子要去修路,但老爹说这些的时候,表情看上去不像是不悦的样子,相反还很是赞成,还说他们大军回来的时候,有幸走过一截水泥路,那路结识得很,那样坚固的东西,若是运用到修桥和水坝上,不知道要造福多少百姓。
“可是我爹好像……”
朱有虎话被打断:“老将军那是也没有法子,只能自我安慰,你还不了解老将军那个人吗?他最是不愿意和陛下起冲突了,一退再退,可退到这里,却还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那依姜叔的意思?”朱有虎听出了些什么,心脏怦怦跳着。
姜副将一把握住朱有虎的手,说:“有虎,你必须为你爹讨一个公道!”
“如何讨呢?”朱有虎眼珠子乱转,“难不成去告御状?告太子的牛痘害死了我爹?”
“这有何不可呢?你难道希望你爹白死不成?更何况现在军中上下可都还没有种牛痘,老将军死后,一定要一个说法才行,如果没有个说法,全军上下所有老将军带过的西路兵可都不会答应!我第一个站出来助你一臂之力!”姜副将说得情动,声泪俱下,“老将军忍了这么多年,你不该忍,哪怕是继承老将军的位置,坐到上面去,我们西路老兵也追随去!有虎你只管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