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喝酒。
顾宝莛理解三哥是上过战场的人,就连薄厌凉也是时常出入军营,四哥就更不必说了,见到烧伤的员工也是眼也不眨,但是他受不了,他总感觉自己喉咙里也抵着一块儿柔软滑腻的断舌,恶心地他要拼尽全力才能抑制住那种恶心。
“所以,现在怎么办?姜副将死了,我们要和父皇禀报一声吗?现在在可以去让朱有虎闭嘴了吗?”一般来讲,姜副将死了,朱有虎一定不敢再到处造谣,顾宝莛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正事上,不去想为什么明明四哥的意思仿佛是说还没有抓到姜副将,结果姜副将却早早的就在帐中受刑。
也不去想为什么执行审问的不是别人,而是薄兄。
他只想简单明了的解决这一切,然后回宫去,和还在帮他与蠢货朱有虎对峙的六哥继续研究热气球……
“小七,不用着急,等朱有虎发现他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姜副将的时候,他自己就消停了。”四王爷方才看着老三操纵小弟教小弟杀人的时候,没有阻止,仅仅只皱了皱眉,现在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对小七说,“四哥送你回宫了。”
“……那三哥呢?”顾宝莛紧张的看着三哥,“三哥你信那姜副将说的话吗?”顾宝莛很在意这个。
“这个嘛……难说。”老三故意挑了挑眉,摇头说,“哎,骨肉相残什么的,历朝历代都是有的,咱们也不能不防是不是?”
“说不定是大哥突然身体好起来了,觉得自己现在出山,要兵权没兵权,要人脉没人脉,所以找来曾经的结拜好友姜玉辉来拉小七你下马,就算拉不下来,也总是搅乱了局面,这个时候再乘机让大臣提出长幼有序的规矩,实在是合情合理。”
“这姜玉辉对大哥若是忠心耿耿,那估计连造反都敢,等兵临城下,大哥再走出来,一顿劝降,啧啧,这功劳,不得了。”
顾小七听得一愣一愣。
“骗你的。傻七七。”顾温一边走出帐子一边伸手揉了一把小七的脑袋,随意的就像是摸奶狗的狗头一样,一掌下去,奶狗七动弹不得,并且被欺负了也还是要屁颠屁颠跟着坏蛋走。
顾宝莛追上去,拽着坏蛋的袖子就说:“那三哥你应该是不信咯?”
顾温反手搂着小七就哥俩好的走到枯黄的草地上,望着满山被冻得叶子都掉光了的树,说:“看你吓得那傻样,以后别老四说什么你都听,他骗你的时候比我可多多了,虽然我知道老子说了你也当耳旁风。”
“没有没有……”顾七七心虚狡辩。
“不必哄我,我顾温看得清清楚楚着呢,老四刚才故意让你进去看戏,明明他从前绝不会让你看那些玩意儿,你不觉得奇怪吗?”顾温说罢,颇邪气地笑道,“小七,你跟我说实话,你和薄厌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