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顾燕安自然无有不允,摆了摆手,气塞塞的又帮小七把被子盖过头顶,小声骂道:“闷死你算了。”
被子里的顾宝莛却不知道是不是当真被骂回神了,被子蠕动了一点,露出一双湿润地让人过目不忘的黑眸,对五哥说:“对不起。”
顾燕安右手原本给小弟准备了十几个屁股巴掌,现在对着这样示弱的小弟,根本下不了手,倒是鼻子一酸,难受得撇开头,只留给顾小七一个棱角分明的侧脸,声音依旧凶巴巴地:“别以为道个歉有用,你闯了大祸你知不知道?你也真是真能耐了,那薄厌凉有什么好?你……”
顾燕安话没说完,被老四打断:“既然回来了,没有大碍,我就先回去了,老五、三哥,你们好好陪小七,明天我还要去见耶律斑,现下回去,估计也没几个时辰可睡了。”
顾燕安抿了抿唇,实在很看不上自己这位双胞兄弟的所作所为,明明他们没有告诉老四小七回来的消息,这货都屁颠屁颠的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消息,过来伸长了脖子跟着一起等人。
现在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给谁看啊!?真是装上瘾了!
“行吧,那今晚我和三哥在这里守着小七。”顾燕安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嘴角,看着老四的眼睛里都是几分不加掩饰的厌恶。
结果三哥竟是也站了起来,说:“我要去刑部看看,也不多留了,老五你等小七睡着后就也走,不然明天被人知道,不好。”毕竟现在京城虽然谣言甚多,但父皇既然说小七在闭门思过,老五若是被人瞧见从庄子出来,便算个惊扰太子悔过的罪名,这罪名可大可小,没必要被旁人抓着。
老五顾燕安愣了愣,站起来走过去,疑惑的瞅了瞅三哥:“三哥你准备去会会薄厌凉?咱们虽然将人抓了起来,但是薄相那边,总不好不知会一声。”
“我省得。”
“那我和小七说点啥啊?我现在脑袋一片空白的,他又病了,总不好再打他了,骂一骂说不定还要把他骂哭,我可不敢。”顾燕安声音小小的,和三哥求救。
顾温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七,声音不高不低地道:“什么都不必说,回来就好,好好养病就是,别的,都别管。”
三王爷吩咐完毕,先一步走出房间,外头等候多时的太监立马捧着披风上来,为三王爷顾温穿上。
紧接着老四顾逾安也走出房门,四王爷府上的太监便也动作利落送上披风,但离开的时候将带来的护卫都留在了庄子上。
房间里本就安静,走了两个大活人,老五顾燕安却还是觉得少了点儿啥,他叹了口气,将房门关上,晃悠着晃悠着,坐到了小弟的床头去,一会儿伸手捏了捏小弟的手腕子,一会儿又帮忙把脸上的黑发都抛开,露出一张烧得面颊红艳的脸,瞧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微一变,咬牙切齿的问床上的小弟:“小七,跟五哥说句实话,你和那小子做了没?”
顾燕安可是知道的,不少搞第一回 的小倌都要发热来着,有的还要腹泻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