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九筠就有些不满了,如今章程他还没琢磨出来,只是顺着谢承安的话做个铺垫,好让他儿上位,谁知道摄政王眨眼间便过河拆桥,让他很想拿话怼一怼,但他仍记得昨日那些尖锐刀锋,只能咽下这口气,心里想着,待满朝文武过半数联合上奏奏请新皇选妃,摄政王即便只手遮天,也反对不得。
几人各执一词,唯眉目俊雅的司扶辰一双清亮眼睛微微带笑,淡然看着他们。
谢承安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执拗要再问,容臻直接道:“谢尚书,过犹不及,你需记得为人臣子的本分,莫要僭越了。殿下累了,诸位退下吧。”
司扶辰率先起身躬身行礼:“臣告退。”
随后张九筠与谢承安也行礼退下。
楚恒松了口气:“皇叔,还好有你在,否则我今日又要下不来台了。”
“我不是说了么,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容臻走上去摸摸他脑袋,沉吟道,“你不愿与男人在一起?”
“怎么可能愿意。”楚恒如今也觉得骑虎难下,破位后悔道,“我毕竟作为男人长了十七年,从未想过要与一个男人白头偕老,尤其,尤其还要雌伏做那种事……”
他已经十七岁,虽然还未破身,但也有教导嬷嬷教他人事,具体怎么做,他一清二楚。可他身子太敏感,是万万不想被人碰的。
“小恒儿是害怕做那种事?”容臻试探问道。
楚恒脸色一白,极为抵触道:“皇叔,我不愿谈这个,可以么?”
容臻心里叹息一声,面上不显:“好,不愿谈,我们便不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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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用过午膳,又陪了楚恒一会儿之后,容臻回了王府,他如今是摄政王,按说这王府应该重新修建一番,改成摄政王府的规格,但是考虑到楚恒如今囊中羞涩,再加上容臻对身外之物并不在意,故而就推辞了,只说现在住着就挺好。
楚恒让佑安清点过私库,银两并不多,去岁南方暴雪,北方干旱,今年地里的粮食必定要减产,楚恒也接触过国事,自然知道要以民为先,若是灾情严重,少不得要减免赋税。
但国库收入便要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