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衍能控制住自己，这当然是好的。

若是他失败了……

凤至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反正，她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对于某些事来说，她其实并不是那般介意。

只要她面对的是龙衍，她觉得，这也许并没有那样让她介意。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决定留下来。

龙衍哪里知道凤至这时想的什么，他现在正陷于理智和本能的挣扎之中。

把她扑倒……

不能这样做……

把她扑倒……

那是凤至，不能这样做……

他的心里，这两种声音反复交替出现。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样的时候，身边有一个能完全信任着他，将自己的安全交到他手里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他放在心底之人。

这，其实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

就在这样的感受之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等到凤至终于发觉龙衍身体上的温度正在渐渐退下时，已经是一整个晚上过去了。

凤至其实也松了口气。

这一晚上，她其实能感觉到，龙衍有好多次是差一点就坚持不下去了的，可偏偏，每次到了紧要关头，他又总能恢复一些清明。

这让凤至打从心底的觉得温暖。

待确认龙衍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凤至看着身边正侧头朝着她微笑的龙衍，也回以一笑。

龙衍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这时的精神其实是有些萎靡的，可是他的双眼却又亮得惊人，当他这般看着凤至笑时，就好似，虽然面前有整个世界，但能被他看在心里藏在心里的，也就只有凤至一人而已。

“凤至，我做到了。”龙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