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东来仙翁才总算是适应了凤至攻击的节奏。

他想着，现在到他发挥的时候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凤至一边用着身法在东来仙翁周围腾来挪去，一边轻轻动了动尾指。

下一刻，东来仙翁便发现自己身体周围的空间突然之间裂开一条条细碎的裂缝来，自那裂缝之中钻出一道道空间刃，压根儿就不容他反应过来，这些空间刃就尽数斩在了东来仙翁的身上。

东来仙翁忍不住闷哼一声。

若只是受些皮外伤，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偏偏，这些空间刃斩在他身上之后，其中蕴含着的空间之力，竟然如那附骨之蛆一般，不停的往他的身体里钻，隐隐有血肉都要被那无形的空间给吞噬的感觉。

这无疑是极为可怕的。

东来仙翁忍不住满面骇然地看向凤至。

这是……

“虚空叟的空间刃！”东来仙翁忍不住低声吼道。

凤至于是有些得意地冲着东来仙翁扬了扬眉，“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自从我学会了这一招之后，你还是第一个试招的人，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很惊喜？”

东来仙翁紧紧捏着拳头。

也是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凤至的天赋到底有多可怕。

虚空叟之所以那般强大，就是因为空间之力实在是太难以领悟了，甚至在许多的仙人眼里，这种力量根本就是让人无解的。

可现在，凤至得到虚空叟的洞府才短短十八年，哪怕她得到了虚空叟的遗泽，哪怕她这十八年来不眠不休的学习这空间之力，也绝不该有这样的手段才是。

但偏偏，在东来仙翁看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了，而且他还用自己的血肉亲身感受到了。

叫他如何能不震惊？

若是叫他知道，早在下界的时候，凤至对于空间法则就有了一定的造诣，他只怕更会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震惊之后，东来仙翁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