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兮蓦地喘起粗气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筹谋了这么久，到头来竟然只落得一头空，要是真的任由龙衍这样跟着凤至回去了，那她此前所做的一切岂不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让明兮怎么甘心？

而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因为龙衍的那句“不会”而放心大胆的让龙衍自己作出抉择，还相着以此来打击凤至，但事实却是，龙衍毫不犹豫的就舍弃了她，投奔了凤至的怀抱！

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

双眼迅速充血，明兮既怒又哀地看着龙衍，好一会儿才问出心中的不甘：“……龙衍，方才你明明说过不会背叛我的！”

那现在，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明兮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这样嘶吼着。

龙衍原本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凤至。

虽然在他的记忆里，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着凤至，但只这样近距离看着凤至的脸，心里涌出来的那股熟悉与亲近就让龙衍知道，他以前一定与凤至极为亲近，他们必定是比手足还要亲密的人。

这就是爱人吧。

他想。

之前在明兮那里，虽然每次看到明兮都似有人在将一种“明兮是我爱的人”这样的认知将他脑子里灌的感觉，但不管他怎么看明兮，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现在，看着凤至，他却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凤至是他爱人的事实。

龙衍想着，哪怕他一辈子都不能恢复记忆，他也能就这样看着凤至过一辈子吧？

所以，在听到明兮这满是不甘的问话时，龙衍好不容易才将视线从凤至的脸上挪开，懒洋洋的扫了明兮一眼，又迅速回到凤至身上，同时嘴里再理所当然不过的道：“我是没有背叛你啊，我从来都没有忠诚于你，既然如此，又何来的背叛？”

凤至闻言吹了声口哨。

她突然发觉，龙衍虽然暂时失去了记忆，但他这张嘴，明显要比以前毒了啊。

大概是……

失去记忆之后，反倒放飞了自我？

“这话说的好。”凤至在一旁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