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凤至也确实这样做了。

在箭啸看过来的时候，凤至以着一种极为严肃认真的语气道：“箭啸前辈，如果您是要炼制凝魂丹的话，不如让我试一试？”

这话说出口之后，箭啸的目光更是锐利如刀。

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比喻，而是凤至真的觉得那视线化作了实质，让凤至被箭啸看着的脸上，都隐隐开始生疼起来。

凤至毫不怀疑，若是箭啸再这样看着她，她的脸上都要被他的目光给割出伤口来了。

箭啸是用弓之人，而身为弓箭手，若是没有一双利眼，是绝对不可能成气候的，在这一点上，箭啸无疑是其中最为厉害的那一人。

而注意到凤至与箭啸之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顶着箭啸的气势，龙衍两眼微微一眯，他下意识的抬脚，想要将凤至护在身后。

不过，凤至伸手握住龙衍的胳膊，冲着他眨了眨眼。

龙衍微微一顿。

他知道凤至这是在阻止他。

虽然不能接受凤至随时会被箭啸伤到这样的事实，但对于凤至的决定，龙衍向来是不会反驳的，他再看了凤至一眼，从凤至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信心，好歹是放下心来，又重新站回了凤至的身边。

在凤至和龙衍互动的同时，箭啸也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凤至就觉得那如刀般逼人的气势猛的一收，她的脸上也再没有了先前那种随时都会被割破的威胁感了。

“你……”箭啸似乎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声音中有种干涩之意，他看着凤至，好半晌之后才又道，“不是在与本座开玩笑？”

从他这个“本座”的自称，就可以看出来箭啸现在是以着如何严肃的态度在说话。

凤至点了点头。

对于凝魂丹，打从得到了丹方之后，凤至也没有停止过研究。

毕竟，对于一名丹师来说，征服这种还没有被人炼制出来过的丹药，这本就是一种极富诱惑力的挑战。

而经过这么久的研究，凤至对于为何一直都没有丹师能成功炼制出凝魂丹，其实也隐隐有了一个答案，虽然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这个心得就是对的，但至少，凤至觉得，在对凝魂丹的研究上，自己是不会弱于仙界其他的丹师的。

这是她身为高品丹师的自信。

而凤至的自信，从来都是源自于自己的实力，而并非是盲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