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狐言，他是仙界最为强大的帝君之一，竟然愿意为了妻儿而主动选择跌落半个境界，这换到其他人的身上，都是有些让人难以想象和理解的。

想想看，当初的南帝君司南天，他对自己的骨血可以说是非常重视了，但他的重视，也只表现在他可以舍弃司皓的生母而选择司皓，若是在司皓与他自己之间必须要选一个……

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其实是可想而知的。

这样一来，狐言的所为就显得有些可贵了。

当然了，在很多人眼里，狐言这样做无遗是有些愚蠢的。

就比如，在那些九尾狐族的眼里。

龙衍用力握了握凤至的手。

在这件事上，他其实很难理解狐言的选择。

就比如他自己，要是凤至和孩子之间必须做一个选择，哪怕孩子是三个而不是一个，龙衍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凤至。

所以，不知不觉的，龙衍看向狐言的目光便变得柔和了起来。

凤至当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龙衍情绪上的变化，这让她的心里微微一暖，大概是受到了龙衍的影响，凤至再开口时，便也少了几分挑刺的意味。

“你不如直说吧，在这件事上，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凤至道，“不过，你也不要指望着我能为了你的妻儿而舍身忘死，在不影响到我自己的情况下，为了你这个帝君的人情，我是不介意伸把手的，但若是因为帮你而不得不损害我自己，那你就死心吧！”

凤至说得再直白不过。

她可不会因为狐言是帝君就存了什么攀附之心，帝君嘛，虽然稀奇，但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将来她和龙衍也是会成为帝君的。

既然如此，帝君对于凤至来说也就不能形成那么强的威慑力了。

狐言又是一窒。

他可以肯定，他这漫长的生命里，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直白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狐言好半天才总算是将心情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