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君真的是恨啊！

他没有想到，凤至竟然如此敏锐，就连他暗中的窥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更因此而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要是早知道如此……

事实上，人的性情轻易是不可能得到改变的，要是重来一次，东帝君有很大的可能还是会做同样的事。

要怪，也就只怪凤至太敏锐了，也怪她的神识为什么比普通的天君要强出那么多。

东帝君深吸一口气，将心里涌出的所有不甘以及怨愤都压了下去，“万千算计，竟然毁于凤至一人之手……”

说得再悲愤不过了。

凤至这时候心头微微一动。

她现在最想弄清楚的一件事就是，眼前的东帝君，到底是东帝君的本尊，还是他的那个心魔。

而那个心魔，到底真的是心魔，还是东帝君被算计的产物呢？

想到这里，凤至突然道：“你也不用觉得这么不甘心，真要论不甘心，真正的东帝君前辈不比你更不甘心？说说吧，你们是怎么给东帝君前辈制造出一个所谓的‘心魔’，又成功占了东帝君前辈的肉身的？”

“东帝君”闻言心头剧震，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你是如何知……”

话还没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这些事，除了他们自己人之外，别人是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

凤至这是在诈他！

“你敢诈我！”东帝君气得都快忍不住扑过去咬凤至一口了。

凤至这时候还嫌自己气东帝君还不够，她笑嘻嘻地看着东帝君，“嗨呀，其实我也只是随便乱猜的，是前辈您自己让我肯定了猜测呀！”

东帝君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差点就直接吐出一口血来了。

他自觉自己也是活了许多万年的老妖怪了，现在却在凤至这个黄毛丫头这里吃了这样的闷亏，叫他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