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帝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当即大手一挥就下了命令,指派500侍卫和30太医随行,务必要将太子安安全全地送到那位神医的故里。
第二天一早,由安平帝亲自把儿子抱上宽敞的马车之后,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驶过中轴大街,出了洛都城门,直奔神医的故里,广平县。但是期间就一招偷梁换柱,改道去了海兴,只留下一个替身躺在马车里。
至于神医,根本没有神医,有也是安钦扬的人。
就这样,安钦扬成了安易,成了这次的粮草押运官。
安钦扬在披着另一层皮的时候十分温和有礼,能让人不自觉地沉溺于他的糖衣陷阱里。可是当他做回安钦扬本人的时候,他又十分霸道,独断专行,有时候甚至自负到过于嚣张。
他就这样大剌剌地以真实面目暴露于人前,甚至不考虑被人认出的可能性。因为他确信,就算有人认出也只能将秘密烂在肚里,而丝毫不敢捅出去。
太子殿下就是有这样嚣张和任性的资本,让人头疼不已,比如说季淮墨。
此时,他就无语地看着始终跟在他身后不走的某人,叹气,“安大人不忙吗?粮草初到,应该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吧?”
“不忙。”
“......”季淮墨很想拿手中的卷轴甩他一脸。你不忙,可是我忙啊!
可是眼下还有外人在场,他就算再气愤,此刻也得忍着,对他好言好语。
“那安大人就在那边坐着吧。”季淮墨随手指了指角落的椅子,就不再理他,把目光继续转向桌上的地图,“刚才说到哪里了?”
“回元帅,说到南慕城外的地形。”
“嗯,南慕三面环山,一面环湖,我们要强攻并不容易。说说,你们都有什么办法。”
“元帅,末将以为,我们可以仿造围魏救赵的古法,直攻奇丽的老巢,把他们引出来,然后再在路上埋伏。”
“甚好。”
“可已经有具体的方案?例如奇丽有三个老巢,我们要围攻哪里?以及路线是怎样的?多少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