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过安钦扬的手腕,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条若隐若现的血线,它从安钦扬的掌心慢慢往上延伸,如今已经快要和他的胸齐平了。
“这……”
“血线一旦到达胸的位置,那便是神仙也难救了。所幸,现在还有一段距离。元帅,为今之计只有快些服下解药和将毒逼出体内这两种方法了。可是您又说此毒无解,那这……”毕竟军医擅长的只是医治一些皮外伤和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对于中毒和逼毒一无所知。一时之间,也只能在这慌神。
季淮墨目光冷厉,他明显又想起了害安钦扬变成这个样子的阿达木。
好啊,咱们新账旧账就一起算吧。
“安达木呢?!”
“依旧被关在囚室。”
“没有解药,哼。我今天非让你吐出来不可。走,随我再去会会他。”说完,他就站起来走了出去,临出门口的时候,吩咐道,“照顾好他。”
季淮墨一路穿过回廊和小径来到府衙的囚室,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就在里面。
阿达木被季淮墨从海兴又带到了玉田,期间经过几次折腾,早已奄奄一息了。可是季淮墨又特意吩咐看守他的人吊着他的一口气,千万别让他死了,因此,他现在依旧半死不活地活着。
季淮墨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低垂着头双目紧闭,嘴里咬着一块脏污的布条,依稀可见死死血迹。
“怎么回事?”
“这个混蛋几次妄想自杀,都被小的及时发现。为了防止他再次咬舌自尽,所以小的就在他嘴里绑了一块布条。”
“嗯。”季淮墨走到阿达木跟前,抡圆了手臂给他重重打了一巴掌,把他直接打醒了。
阿达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逆光中看见季淮墨还以为见鬼了,他面色惨白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会……”
季淮墨看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三棵柳树?墓?你可真能扯,谁教你的?你的大祭司?想让我死在那里?可惜算盘落空了。接下来,我就让你看看,我怎么用他的毕生心血打败他?”
那个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