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莽夫,不听我令,合该落得如此下场。”
“……”听大祭司的意思,竟是不打算救图德了?那支突然觉得有一丝寒意从后背窜起。
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凉薄。图德好歹任劳任怨地跟了他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就这么被轻易地放弃了。
如果让图德知道了,势必会凉透了一颗心吧?
就连他,也忍不住要替他抱不平。
但是他还是试探着问,“大祭司可有何谋算?是否要派兵解救图德将军?”
“派兵?奇丽的兵难道只是用来解救无用之人的吗?”
“你!图德是无用之人?他四处征战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是无用之人?”那支不知道怎么了,或许他只是从图德身上体会到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是无用之人。从他被擒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不能创造价值了。”
“若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那么奇丽就无人可用了!”
“那支将军慎言。”大祭司身边的使者却是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开口。图德记得他,那是经常给大祭司传递消息的人,一身奇奇怪怪的装扮,头上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只看见一双阴狠的眼睛。
那支对他没来由地厌恶,他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我与大祭司交谈,你算哪颗葱,也敢插一脚?”
“你胆敢对长生天的使者不敬?!”那人往前一步,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那支,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哼,使者?你算哪门子使者?有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使者吗?谁知道是不是见不得人。”他这相当于把大祭司也给骂进去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大祭司头戴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现在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着。
过了很久,才隐约听到大祭司缥缈的声音,“看来,将军是对我不满已久啊。”
“不敢。既然大祭司无意出兵,那那支就先行告退了。”说完这句话,他草率的一拱手,就走了出去,因而不知道在他身后,一身白衣的大祭司,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