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据说是在门口碰见的。爷,您要亲自去见见吗?”
“不必了。”季淮墨提锋落下重重地一笔,十分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拿起桌上的纸轻轻吹了吹,才说道,“请他们在前厅喝个茶,然后好好地请走吧。”
四品以下的官员,着实不值得他堂堂太尉亲自去见,否则传出去,那些人可又有得编排了。
“是。但是,爷……”
“还有什么事吗?阿真。”
“其中一人说,有事找您。”
“谁?”
“工部侍郎杨巍嵘。”
“他?他有什么事?”季淮墨对这个人的印象实在不多,只记得那是个十分沉默的青年,每日上朝只默默地窝在阴影里,下了朝也不怎么和别人说话,据说整日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屋里不知道做什么。
所以此人说要找他,季淮墨才会觉得特别奇怪。
“说有一幅草图想请您过目,是……是关于……”
“是关于什么的?”
“是关于新城的。”
“新城?”季淮墨这回是真惊讶了,为流离失所的流民们建造一座新的城池的事,只不过是季淮墨前日提的一个设想,虽然最近是打着这个由头在募捐,但季淮墨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计划最终能真的实施。
现在有人跟他说他竟然画了一个草图出来,就两天的时间,季淮墨怎能不觉得匪夷所思?
“你问清楚了,确定是新城池的草图?”
“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