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自责了,嗯?”季淮墨反抱住安钦扬,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对了,我们这么卖力,最后你父皇究竟是信还是不信啊?”

“大概是信了。”

“什么是大概?”

“父皇这个人深不可测,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也可能在跟我们演戏?”

“不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的?”

“……”安钦扬沉默,他是真的不知道。否则就不可能谋划这么多年还没有足够推翻他的能力。

安平帝这个人太可怕了。有多可怕呢?他曾经半年多不上朝,却能将权力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中。他的真正可怕之处就在于已经将演戏融入了他的生活,他的骨血。

他习惯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季淮墨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他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那……我们今日所做的不就……”

“别紧张。”安钦扬紧握住他出汗的手,“也不一定一点作用也没有。早晨你走了之后,父皇还在不断地说你的坏话,我顶撞了他几句。”

“你这么……原来是这样!”季淮墨眼前一亮,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你表现得越不接受事实,越不相信,你父皇就越觉得他的离间计已经奏效。是这样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