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不满意什么,大概是“军士”了。

宋王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但他和冀北王一样,也对帝王的不满视而不见,只等着述完职之后,就立刻回封地去,连晚宴也不要参加了。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的晚宴,八成会出事。

“陛下谬赞了。微臣只不过是尽自己所能人尽其用罢了。如果陛下觉得此法甚好,可在全国范围内推行。”

“甚好甚好。”安平帝只单调地重复这两个字,并不予以评价。

他一挥袍袖,便有总管上前来,尖声叫道,“下一个 ”

下一个就是楚王世子了,他颤颤巍巍地从队列中走出,“儿臣楚綦参见父皇。”

楚世子尚了三公主,自然是要叫安平帝一声父皇的。但是安平帝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却并不怎么得劲。

原因无他,只因为楚世子的身子每况愈下,他担心自己的女儿年轻守寡所致,故而也就看这个驸马左右不顺眼,顿时也没了耐心。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快些讲,心里却在想着,楚明王半身不遂,楚綦身子不行,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而剩下的楚樾据说也被打成了废人,这楚家怕是不用朕动手,都会覆灭,只是委屈了朕的女儿,无端成为了牺牲品。

楚綦接收到了安平帝的意思,他果然没有讲很多,就大概陈述了楚国过去一年的田亩税赋情况,当然最后也绕不过去“兵”这一项。

说到最后,安平帝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他又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楚綦低下头,眼底划过一丝愤恨,随后退至一边,低声应“是”。

身为世子,如此没有风骨,也是让人叹为观止了。众人又想起当年在元帅选拔大会上,他们楚氏兄弟做的事情。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也听自家儿子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下来,顿时就觉得跟人家季世子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安平帝的不耐烦暗示下,诸郡王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这一场述职,终于纷纷长舒一口气,鱼贯而出。

“今日一事,诸位怎么看?”

“恐是陛下的敲打之举,我们需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