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猜想,此人如斯疯狂,或许只是为了给老将军复仇。那他必然是老将军旧部!”
“可老将军旧部不是在当年那场苦战中,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吗?”
“必然有人没死。”
“将军,您是说......隐姓埋名?”
“嗯。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三日后,给我一个人名。另,尔等务必小心谨慎,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去吧。”
“遵命!将军。”
“将军,您是担心那个姓楚的?要属下说,您根本没必要这么忌惮他,此人若是敢做什么......”
“谁说本侯忌惮他了?”萧岑再次瞪了一眼迟迟不肯离去的属下们,言语间颇有羞恼之意,便是连耳根也悄悄泛了红。
“那大人,您这是......”颜其发现,不过几日不见,自己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主帅了。他还记得圣旨初下那日的夜晚,几人也像现在这般聚在一起商议对策。那时的萧岑一身夜行服,更衬得他神情严肃,整个人多了几分白日里没有的气势。他虽未大发雷霆,但眼底一片通红,显然是隐忍未发。然现在......颜其在自己腹中贫瘠的那点学问中努力搜寻,觉得萧岑此时此刻的表情,可用四字来形容,那便是“面色含春”。
但他虽觉得奇怪,却没有多想。
萧岑这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遂收了不恰当的表情,假咳一声说道,“本侯这几日与楚大人相处,发现其并不像外人所说的那样心术不正,罪恶滔天,相反,他有自己的坚持,甚至于......他还有一些多数人没有的善。”
“善?!”其余人闻言大叫一声,纷纷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主帅。他们估计这辈子也想不到这个字会与祸国殃民的大奸佞楚临秋联系在一起。
“将军!您莫不是被这厮下了什么毒罢?您难道忘了当年平都之危,若不是这厮在圣人跟前进谗言,不把我们当回事,萧家军也不至于死伤惨重!”
“此事或有隐情。更何况,当年危困,皆因我们急功冒进,怨不得别人。”
“将军!!!”
“好了!”萧岑忽而将手抬起来,制止了他们接下来的话语,“此类的话无需多说。三日后本侯大婚,便与那楚临秋结为真正夫夫。尔等日后见了他,务必要像见了本侯一样,对其恭敬有礼,千万不可像今日这般莽撞。”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