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相乐摆了摆手说:“弦霖公子见外了,我一个小小侍郎的生辰有什么好贺的。”
旁的伏渊原本在专心赏花,马侍郎府上的木芙蓉开得正艳丽,听到他们的对话,随口道:“你们一口一个公子,一口一个大人的,我听得都累得慌,既然当做自己人,那便都是兄弟了,何必那么客气。”
封璃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马相乐笑了笑说:“也是,弦霖本就是表字,只要将军不介意,在下便直呼了。”
伏渊想了想说:“我记得马兄的表字是……什么休来着?”
封璃提醒道:“玉休。”他以前听封余亭提起过。
伏渊装模作样地拱手道:“玉休兄。”
马侍郎也拱手道:“子殃兄,弦霖兄。”
封璃看着这俩人,无奈地笑了笑,还别说,这俩人莫名的合拍。
几人闲逛了一会儿,在府中后院儿中一处石桌前坐下,马相乐吩咐下人去沏壶茉莉花,“这茉莉花是我亲自种的,也是我亲手而制,每年只有这么一罐。”
封璃来了兴趣,“侍……玉休兄好雅兴,这上好的茉莉花茶都供着皇宫,素有'人间第一香'的美誉,今日有幸尝尝玉休兄府上的。”
“我府上的自是不能与皇宫的相提并论,我也只不过是,闲来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做,毕竟……分享喜乐的人不在了。”马相乐有些伤感地看着不远处水池中已经快要凋零的荷花。
封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恕我冒昧,不知令妻的名字是?”
马相乐叹了一声气,“她叫若芙,与我是青梅竹马,是我所见过的,最明艳,最善良的姑娘,只可惜……天妒红颜,年纪轻轻就……”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澡波。
芙蕖是荷花的别称,封璃感受到了马侍郎对亡妻的心意,这般美好的感情,怎能容许他人的破坏?
封璃更加坚定了想要帮马侍郎的心。
茉莉花茶沏好端了上来,就连不怎么懂茶的伏渊也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