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了,巡城司的官差方才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进了回春堂,喝问道:“通察府的监司大人在,你怎也叫我们来!害的老子跪了这许久时间,骨头疼的很!”
孟管事也是一脸愁闷:“我哪知道通察府的大人要来,他拿走了三月的账簿,也不知查出什么了。方大人,那事儿……”
方副司眼神陡然一凛:“你记得,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是是是。”
“对了,那紫衣公子是谁你可知道?”
孟管事摇头:“盛京城遍地权贵,谁知是哪家贵人的公子,瞧着举止轻浮,不是个精明的,不必在意。不过那位大人似乎格外关注赤萝草,他还打听董昱来着,想来与咱们无关。”
方副司目光一颤:“前几日北府的官差从金水河里捞上一具尸体,据说是董昱。”
孟管事倒抽了一口凉气:“董昱死了?”蓦地似又想起什么来,惊道:“金水河!”
方副司狠瞪他一眼,低斥道:“小声些!”他瞧四下无人,又道:“适才我见宁书生追上陈大,与他说了会儿话,不知是否与那小学徒有关。宁书生日日都在对面书摊,也许被他瞧出什么了,你警醒着些。”
“我知道了。”
……
卫昭打了个哈欠,颇有些困倦,护国寺附近人来人往,却没什么好瞧的热闹,甚觉无趣,索性打道回府。
路过顺天府衙门,他朝外看了眼,陈大几人正蹲守在衙门门口,官差驱赶两次,人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他忽然想到了失去儿子的姜氏。他们都是一样的,而外人却无法感同身受他们内心的苦楚和煎熬。
“活宝儿,去下河村。”
董昱案发至今已有五六日时间,下河村的人起初还有些难过,如今也只剩一点唏嘘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