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挠头笑笑:“小人倒有心打听来着,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
一旁查验路人的军士听此问,忙上前答道:“小的知道,那是陆家的家眷。把头那辆车跟车的小厮小人见过,是陆家的没错。”
“哪个陆家?”
“就,就是陆相爷的兄长,光禄寺卿陆大人。”
长孙恪望着城门外马车卷起的阵阵烟尘,眸光微敛。
“陆瞻。”
抵达小西山别苑已是未时末。
山中清凉,阳光炙烤的热度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已所剩无几。若非身体不便,卫昭倒真想赏玩一番再吟诗一首。
只可惜,他才瞧了眼自山间引过来的清澈泉水,便被推进了屋里,而后屋门从外被锁上。
卫昭甩了甩被绑的发麻的手脚,笑了一声:“总算还知道替爷解了绳索。”
说着话,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唤起来。他方才想起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他可只吃了一块饼子。
往衣襟里摸索摸索,好在昨夜里被他咬了一口的糙面馒头还在。此时已有些发硬,但总比饿肚子的好。
他一面咬着馒头,一面寻思着自己的处境,腾出来的手不由自主的摩挲着袖袋里藏着的一颗药丸子……
太阳渐渐西沉,直至屋中昏暗无法视物时司净方才回来。他先叫人掌了灯,卫昭见他拎着食盒,想是这家的主子已用过晚膳。
“吃吧,吃些好有力气伺候我家公子。”司净搁下食盒,朝门外招了下手,当即有几个仆役拎着木桶鱼贯而入,将屏风后的大浴桶填满,还在一旁放置一篮鲜花瓣。
卫昭抽了抽嘴角,没做理会。
“我劝你老实点,公子高兴了,你也跟着得赏。公子不高兴了……”他绕着手里的碎花帕子,阴狠狠说道:“我就把你扔到山上去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