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恪目光沉静:“侯爷以为我接近令公子是有什么目的?”
“不然呢?”卫儒理了理衣袖,侧过身看着长孙恪:“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
长孙恪忽然笑了一下。
卫儒皱了下眉:“你笑什么?”
“我笑侯爷和三公子不愧是父子,就连说辞都是一样。三公子曾说:除了至亲血脉,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除非他有所图谋。当时我告诉他,我的确另有所图。”
长孙恪抬起头,看着翻涌不止的大团黑云,轰鸣声夹杂其中,天地失色,万物挣扎。
“我说我图他一世安稳,喜乐无忧……侯爷信么?”
卫儒盯着他,目光锐利,仿佛要透过那张清隽的皮囊看透内心深处的真实。
“本侯,凭什么相信?”
“就凭,三公子信我。”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长孙大人的身份。”
长孙恪坦然笑问:“侯爷知道?”
卫儒直视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楚国余孽。”
长孙恪笑出了声:“楚国已不复存在,未来,也不会重来。侯爷大可不必试探,你既知道我的手段,自然明白,如果我要复兴楚国,这十几年的时间,足够我颠覆齐国皇权了。”
“存亡祸福,皆在己而已。天灾地妖,弗能加也。楚未帝失德,天怒人怨。齐灭楚乃顺应天道。借复国之名乱天下之安乃逆天而行,我长孙恪天生地养,敬天敬地,绝不做有违天道之事。”
卫儒静默半响:“天道?本侯看不分明。”
“侯爷看的比谁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暴雨已至,这天地的劫难终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