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脸色一变:“发生什么事了?长孙大人呢?”
展翼见怪不怪道:“刺客呗,三天一小拨,五天一大拨,我们早都习惯了。”他朝前努努嘴:“大人在厅里喝茶呢。”
卫昭三步并两步跑进花厅,见长孙恪正襟危坐,脸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外头血气这么浓,看来是场恶战。刺客是冲谁来的?”
长孙恪讥笑:“孟管事。”
卫昭拔高嗓音:“陆家派的人!”他转了下眼珠,猛一拍桌子:“孟管事一定知道不少秘事,不然陆家不会如此重视。”
长孙恪长眉一挑,捻起几张供词递了过去:“昨夜腥风血雨,很适合审案。”
卫昭抽了抽嘴角,低头翻看供词,越看越是心惊。他猛然想到祖母寿诞那日那个陌生男子送来的人皮扇。
皮质细嫩纤滑,扇柄骨质圆润,扇面梅花鲜血欲滴。是才剥下的新鲜人皮,才点上的新鲜人血。可至今为止,除周言失踪案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前来报案。
曹英一直追查从盛京城运走的‘那批货’,直到缅州。缅州是齐,梁,越三国交界处,城内势力鱼龙混杂,不少黑暗交易都在缅州进行。
孟管事所知并非全部,他只知道每隔三个月都会有‘一批货’入京,上面的人会挑选一些人留下,其余一并运出京城去。至于去向便不是他能窥探的了。
但留在京城的那些女子,孟管事却是有所了解的。他说这些女子都会经过特殊培训,然后送给朝中大臣。当然也有刚烈女子不肯屈服,那便只能严刑拷打,直到打服为止。
所以丁掌柜时常听到望月楼里的怪动静,其实是这些女子正在受刑!
卫昭手握成拳,骨节泛白。
“家里的娇娇女儿竟遭受如此大难,父母若知,必会肝肠寸断。这些黑了心肝的!”
他忽然敛下眸子:“在蜜饯铺子开业前,那间绸缎庄一直是完颜鸿的人在经营。望月楼里的动静连丁掌柜都能听见,你觉得完颜鸿会一点不知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