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陈坚仍有忧虑:“殿下,我们不知对方底细,贸然合作恐怕不妥。”
司马善讥笑一声:“我南梁都快成了义阳公主的钱库了,皇宫更像个筛子一般,事无巨细都逃不过义阳公主的细作网。若任由其发展下去,这南梁用不了多久就不姓司马了。既如此,本宫赌一把又有何惧。”
他哀叹一声:“父皇子嗣单薄,本宫身体孱弱,二皇弟年纪尚幼,百官各怀心思。这满朝文武近乎半数都在义阳公主掌控之下。南梁败于齐国,是我们国力不如人。可若败于妇人之手,还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陈坚望向窗外飘落的叶片,叹息道:“中原乱象已生,四夷虎视眈眈,不知这天下能否还有楚景帝之繁盛,扫平四夷,万邦来朝。”
云朵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司马善仰望苍穹,不由心向往之。
李淮回到宣明殿,屏退高海,扭开机关,露出博古架后的密室。早有一黑衣人等候在内。
“长孙恪已查到义阳公主踪迹。”
李淮心神一凛:“为何不见长孙恪来报?”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如实禀道:“长孙恪是私下调查,似乎他并不十分关注传国玉玺的下落,反而格外关注义阳公主本身。”
李淮心里一沉,眸中杀机已现。他解下腰间装有幽兰草的荷包递了过去,吩咐道:“查查看这荷包是否有问题。”
黑衣人恭敬应下。
这时殿外响起高海的声音:“皇上,陆相爷到了。”
“传!”
皇后有孕之事像是插了翅膀一样,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反正全都知道了。陆鼎得知李淮传召,便明白是为皇嗣之事。
“臣以为,皇后有孕于此时形势而言并非坏事。谢萧赵三家虽然眼下消停了,但也只是一时的。待他们恢复过来,少不得又起争端。而皇后这时有孕,至少能压住他们十个月。且有镇国侯在,三家行事也会多有顾虑。”
话锋一转,陆鼎又道:“不过三家恐怕不会叫皇后顺利诞下此胎。若为公主倒还好说,若是个皇子……”
李淮长眉一挑,中宫有孕,若为皇子,乃嫡出正统。大半朝臣都会支持皇后所出之子。那么谢萧赵三家为储位势必会与镇国侯对上。他亦可从中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