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冯夫人凑上前小声道:“难道不是皇后么?”
冯贵妃虽然有时做事不经大脑,但她不傻。之前是她悲伤过度没往深处想,等她醒过神儿来问过此事,再有冯嬷嬷提点,方觉得事有蹊跷。
她对冯夫人说:“娘,你觉得咱们冯家比起镇国侯府如何?”
冯夫人怪道:“那哪能有的比,人家是象州贵族,又是跟着齐王打天下的开国功勋。咱们冯家那会儿连泥腿子都不如,如今虽是皇商,可到底地位低微,不然咱们霐儿早就被拥立为储君了。”
冯贵妃又问:“娘觉得女儿比皇后又如何?”
冯夫人奇怪的看了眼冯贵妃,一时没作声。
冯贵妃不由恼恨:“娘想说什么就照实了说,你女儿几斤几两自个儿心里还是有数的。”
冯夫人就尴尬的笑了笑:“那娘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冯贵妃突然就想生气了。
冯夫人道:“在娘眼里你自是百般好,可在这诺大后宫里,不是娘贬低你,那位卫皇后出身高门贵族,不论胸襟见识都不是咱们能比的。你在后宫顺风顺水,虽是仗着皇上宠爱,可若那位真同你计较,你未必会有今日。”
这话虽说的不中听,但却是事实。冯贵妃就说:“娘现在明白了吧。”
冯夫人一头雾水:“明白什么?”
冯贵妃道:“就娘刚才说的,皇后若真想对付我,只需动动手指头,他有千万种方法叫我失去今日地位,可她从未出手过。霐儿已经长成,小五对她更构不成威胁,她何必对小五动手。便是她真的对小五起了心思,又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呢。”
冯夫人醍醐灌顶:“可不是!娘是关心则乱,竟没想这么多。”
冯贵妃叹气道:“我同她争了这么多年,其实她从未放在眼里过。或者说这后宫的诸妃,她都不在意。那些年她没有儿子,我们这些宫妃一个接一个的生,却从未有过谋害皇嗣的事出现。”
“不止如此,宫里给皇子授课的于先生也是当世大儒,是皇后托卫世子夫人走了秦氏的关系才请到此人。霐儿很敬佩先生,于先生也很尽心的教导霐儿。虽然我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说皇后是难得的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