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远捂着小屁股抽抽噎噎的站到一旁抹眼泪,这委屈的叫长孙恪都觉得心软了几分。
“哎呦,你回来了,皇上怎么说?”
这自然又熟稔的语气好似一个在等丈夫回家的妇人,长孙恪忍不住低低笑了笑,回道:“自是将这案子交由我查办。”
他瞥了眼委委屈屈的卫远,不经意的问:“这是怎么了?”
卫昭就重重的叹了口气:“孩子大了不服管,一个错眼儿就出去惹是生非。”
长孙恪注意到桌上放着的一副画像,拿起来端详一会儿,道:“笔锋稚嫩,线条也不算流畅,不过还是能依稀分辩画中人的容貌。怎么,与这画上人有关?”
卫昭没好气儿的瞪了眼卫远,扭头告诉长孙恪:“你可还记得去桃山那日远儿他们几个撞见了一个人。”他点了点画像:“就是他。”
“然后呢?”
卫昭一拍桌子,咬牙道:“这几个孩子竟跑出去在闹市张贴此人画像,告知京中百姓提防此人。你说说,就跟人打了个照面,连证据都没有如何就将人定罪了。好在卫放及时发现,将几个孩子给拎了回来。不过闹市那边本就人来人往,此事还是惊动了顺天府。我也是才到顺天府跟府尹说和了一番,好在府尹是个知趣儿的,知道是几个孩子瞎胡闹,倒也没有立案。”
卫远小声叨叨:“本来就是坏人,那个人一定是被他推下去的。”
卫昭眼刀飞过去,卫远抖了一下。
长孙恪却道:“小孩子最为敏感,此人想必也有问题。”
卫昭就斜眼看他:“你不是最讲证据的么?”
长孙恪面不改色的说:“感官也是办案的一种天赋手段,就像剑客能感知危险一样。”
卫昭撇撇嘴:“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他起身拍拍屁股,朝外努努嘴道:“走吧,天儿不早了,回去吃饭。”
卫远亦步亦趋的跟上,拽住卫昭衣袖可怜巴巴道:“三叔,我今晚想去你院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