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赵家找上同济堂便是认定谭大夫有责任,而同济堂弃了谭大夫也是在赵家跟前认下此事,两家算是私下达成协议。康宁伯府可不是普通勋贵,堂堂赵二夫人就这么死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嫡出的公子,这事儿伯府居然就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甚至坊间都未流出什么传言。那就更说明伯府有问题了。
黄芪见卫昭半天不说话,以为是害怕请不到谭大夫回家会被婆娘揍,不由得深表同情。
“这样吧,我瞧你也是真心待你夫人好,你若不嫌弃谭大夫那事儿,不如去南桥巷找他吧。不过谭大夫应不应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出了这等事,谭大夫心里也不好受。”
卫昭回神过来听黄芪这般说,朝他拱手道谢,转身出了同济堂。一边走一边琢磨会不会同济堂私下与赵家有什么合作,舍一个有名望的谭大夫,能给同济堂换取更大的利益。否则他实在想不通同济堂为何把自己的活招牌赶走。
要知道谭大夫这些年没少替同济堂经营。大夫上门问诊,家属给大夫面子,自然会在同济堂购药。若大夫医术高,与家属搞好关系,便算是给同济堂拉了大客户。像林老大夫就没少给济仁堂拉人脉,他们镇国侯府的药材就都是从济仁堂进购的。单是他祖母日常吃的滋补药膳,那都是顶贵顶贵的。
这么寻思着,卫昭也到了南桥巷,打听到了谭大夫家的院子,便上前敲门。只是许久都无人应。倒是把邻居婆子给敲出来了。
那婆子见是位俊俏公子哥,忙笑问:“公子是来找谭大夫的?可不巧,谭大夫一家回乡去了。”
卫昭拧了拧眉:“回乡?”
婆子道:“可不是。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谭大夫惹上什么事儿,被同济堂赶出来了。一家子不好呆在盛京,便收拾收拾回老家去了,这院子也托给人牙子帮着卖了。”
“走了几天了?”
“呦,也就前两天吧。”
“婶子可知谭大夫祖籍何处?”
“通州临县人,他祖上就是行医的,在临县有个药铺。”
“多谢。”
卫昭朝婆子拱拱手,脚步匆匆的走了,到底还是来迟了,只盼着谭大夫一家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曹英见卫昭去而复返,便道:“我已叫人去查那俩稳婆了,这会儿应该也快回来了,你急匆匆的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