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教你道理,不是所有人都有善心的。”他睨了眼面颊带着红晕的卫昭,哑着嗓子道:“尤其是像你这样长的漂亮的小孩儿。你可知那日你在街上扮乞丐,卫侯爷叫了不少人混在人群中保护你。”
卫昭挠挠脑袋:“是吗?”
长孙恪道:“不然你以为那日我会善罢甘休?当天我也在执行任务,突然多了许多陌生又有武功的人混在人群里,差点儿混淆视线让我任务失败。”
卫昭不小心又心虚了一下。
“好在侯府的人还知趣儿,没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长孙恪没有告诉卫昭的是,有几个试图对卫昭动手动脚言语不当的人,都被他堵在巷子里狠揍了一顿。不死也半残了。
卫昭卷着被子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叹道:“突然就想我爹了。”
长孙恪偏头看他,幽幽说道:“明日我就走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想我么?”
卫昭:“……等你走了我再想。”
长孙恪去南梁并非为国事,他试探的给李淮递了折子,言明身体暗伤复发,已不能胜任南府监司之职。李淮假意的推辞挽留一番,长孙恪又上折自请辞官。
通察府只经历两朝,而南府因职能特殊,监司掌握齐国密探,本不该按照普通官员一般对待。只是长孙熠死的突然,之后长孙恪接任,皇室关于南府监司的去留问题一直没有定下什么章程。
因为在他们眼里,南府监司一旦失去作用,只有死路一条。
李淮在长孙恪第二次上折后表示了惋惜,然后沉痛的给予答复,同意长孙恪荣养。
长孙恪便知道李淮很快就要对他动手了。
主官走了,展翯也随即递了折子,李淮只虚虚的表示一下,便也给了批复。
长孙恪知道后,没说别的,只告诉展翯:“展翼很安全。”
这一刻起,展家兄弟就是长孙恪的人了,不再属于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