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虚情假意的推杯换盏之际,韩崇良已到云州城外。
守城士兵瞧见韩家军又来,懒洋洋的去禀了都尉。都尉又随手打发了个士兵去禀崔皓。
那士兵见主将不在军中,想也没想便去了春风楼,果真在此处找到喝的烂醉的崔皓。
士兵忙道:“大人,韩崇良又来攻城了。”
几位富商少不得露出几许失望来,这韩崇良都攻了好几次了也没见他伤着崔皓一分。怎么就不是卫家军来呢,如是卫家军攻城,必将崔皓打的屁滚尿流。
崔皓打了个酒隔,斜睨了眼几位富商,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由嗤笑一声:“他有那胆子攻城么,哪次不是本将一出战,他就夹着尾巴逃了。我崔家陈兵十五万在朔州城外,于云州成犄角之势。云州有失,我大哥断不会坐视不理的。”
士兵犹豫了下:“那城外……”
崔皓不耐烦的挥挥手:“去把本将的槊立在城楼上,韩崇良见了槊,必定因惧怕本将而撤军。”
他说着又轻飘飘的睨了眼几位富商,道:“别以为本将不懂你们的心思,真要是卫家军入了云州城,你们还有命在?卫昭可不是卫暄。”
富商们垂下眸子,心里暗悔。若早知惹了这么个祖宗,当初卫暄在云州城他们就该全力以赴支援卫家军。何必为那点蝇头小利就昧下粮食,还在城中散布谣言,煽动百姓……
只可惜悔之晚矣啊!
城楼上士兵木着脸将那根连崔皓自己扛着都费力的槊立在城楼上,底气并不怎么足的喊道:“我家崔将军在此,安敢造次,还不速速退兵!”
韩崇良仰头一瞧,就见城墙上光秃秃的立着一杆槊,他直接就气笑了。
“崔皓什么时候变成一根棍儿了,行啊,他这么愿意当棍儿,本将今儿就成全他,不把他削成人棍儿,本将就不是韩崇良!”
他手一挥:“儿郎们,攻城!”
守城士兵当即就瞪圆了眼睛:“他们来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