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喻也颇感遗憾似的,道:“自然是此道不精,才改了行当去学医。”
那书生从袖中取出一条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又细细捆了我的手,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
做完了这些,他仍然很客气道:“失礼了,我家主人想请阁下过府喝茶,在下一时拿不准阁下乐不乐意,为了复命,只得替阁下做主了。”
我在黑暗中长叹道:“你做得对,我的确不大乐意。”
于是不大乐意的我被他推上一个马车,只听得车轮声滚滚,摇晃而去。
那是很长的一段距离,我在黑暗中估算,听这马车的响动已是飞驰极快,就这样还好似行了三四个时辰,现下只怕已经驶出了漠北。
我在车上闲得无聊,问那书生:“我若问你,你主人是谁,你一定不会告诉我对不对?”
书生道:“公子很聪明。”
我道:“温大夫会被怎样?”
书生道:“不会被怎样,阁下被请走后,他便会被放开了,我家主人另有心意奉上谢罪。”
我叹道:“你们做事还挺有礼有节的,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书生板正道:“在下只知道你是主人要请的客人。”
我便闭嘴了。
这漫长的一路,我睡了不知道几个觉,又思忖了认识的人中会是谁有这等行事作风的,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就算是谢明澜,他也不会如此故弄玄虚,他只会当街下车杀我。
直到被他推下马车,我仍在苦苦思索。
我又被那书生带着走了很长一段路,脚下从土地变成小石子路,又过了几个门槛,终于停下了。
这里似乎是个厅,我还能嗅到一丝檀香,虽然分辨不出旁的,但那檀香的味道一嗅便知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