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仅有唇齿的温存中,我悲鸣了一声,那不知死活的性器竟然又颤颤地硬了起来,一览无遗,我顿时又是羞恼又是无地自处,却别无他法。
谢时洵垂着眸子扫了一眼,他了然地微微笑了一下,放开了我,回身坐到那宽大的乌木椅子中。
我不明所以地望向他,他的手肘搭在扶手上,轻描淡写地轻轻拍了拍大腿,道:“过来,我给你奖励。”
我抿着唇不语,谢时洵缓缓道:“是你喜欢的。”
谢时洵背光而坐,窗外黯淡的月光只能映出他的隐约轮廓,我望着那抹单薄绰约的身影,不待思考,已然身不由己地蹭了过去。
明明仍在赌气,不知为何我却当真迈开腿,跨坐到他的腿上,极近的距离中,谢时洵解下我早已散乱的朱色发带,随手绕了一圈搭在我的脖颈上,又抬手抚上我的发际。
他微微仰头看我,那是很专注地一种注视,仿佛是要将我深深印刻在心底那般的目光,缱绻又冷静。
我与他对视半晌,不堪他这般的注视,莫名害羞起来,环着他的肩颈,俯下头抵在他的脖颈边,偷偷抓起他广袖擦眼泪。
他也抚上了我的背,另一只手的指尖插入了我发间,缠绵地顺了下来,发丝一寸寸滑过他的指间,直至发梢。
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简直算得上是耳鬓厮磨了,我沉默地汲取着他的体温,然而那始终隔着层叠华裳的触碰并不能使我满足。
我磨蹭了半天,终于探手从他的衣襟滑了进去。
谢时洵动作一顿,隔着衣服按住我的手指,将它拽了出来,我贼心不死,正要又探,他叹了口气,扳过我的脸,按着我的后脑吻了上去。
尽管我才是垂首吻着他的姿势,却仍然像被牢牢压制住了,骤然忘了方才要做什么,顿时一心沉浸在与他的深吻之中。
他一边给予着我这般纯粹的吻,一边环过我的腰背,缓慢却用力收紧了手臂。
我毫无抵抗,甚至是暗中作乐地承受着他的禁锢,我暗忖道,天底下最安全,最平静之地,一定就是他的身边,如果他愿意的话,像现在这般就更好了。
他顺着我的脖颈轻吻着,一路移下去,吻过我身上的每一道伤痕,我抱着他的肩颈,从方才那一句自忖思绪发散了去,不知怎的在这种情境下,竟然会突然忆起他离去后这十年来的风雪苍茫,忍不住鼻尖又是一酸,
我有些失神道:“为什么是太子哥哥……为什么别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