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又……”

我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

果然,耳边立时清净了。

苏喻吹熄了油灯,也上了床来,他的体温较之谢时洵要高一些,温热地极为熨帖。

恍惚间,好像有人抚了抚我的额发,叹息着道:“即便只记着这一件事,也好……”

除夕过后,又混了五日。

第五日正午,药铺老板让人捎来了口信,道是苏喻需要的药材弄来了,让我们去取。

我手腕换药的药方中,有几味较贵的药材此地药铺没有,苏喻特意托了药铺老板去为我们寻来一些,没想到他当真弄来了。

苏喻听了,心情好似不错的样子,与我往药铺去取。

我与他说说笑笑地沿路慢慢行着,遇到些苏喻的病人向他打招呼问好,苏喻听不懂,不过其中友善之意还是显而易见的,他便含笑颔首。

到了药铺,一进堂中,只见屋内除了老板,竟然还立着五六个人。

为首的那个眉清目秀,一副书生打扮。

他一见到我俩,顿时长长舒了口气,抢上一步,行礼道:“隋公子!温大夫!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怔了一瞬,立时狂喜起来,抓着他的肩头道:“阿宁!好阿宁!!太……他、他怎么样?”

阿宁眼眶一红,道:“好……还好……就、就是很担心你们……”

说罢不等我问,就拉着我絮絮说了起来。

原来那群护卫属实算得机灵,他们好不容易从苏容的盘问下脱身后,生怕被他派人缀上,便绕道而去,暗中遣了一人前去鹤平镇报信,清涵阿宁闻知大惊,连忙兵分几路来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