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了,我也整了整衣服站了起来,微笑道:“明澜。”

谢明澜负着手慢慢行到不远处,与我隔着鹦鹉笼子站了,他看了看鹦鹉,又看了看我,问道:“惊讶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大喜欢这只鹦鹉,更谈不上惊喜,但我隐隐察觉到谢明澜好像误会了什么。

为了不扫他的兴,也为了我的太平日子,我又坐回藤椅,对着他笑而不答。

这也是我近来发现的,有时我走神了接不上他的话,或是无话可说了,我就对他笑一会儿,他最多便是责骂几句,便不追究了。

这样想着,我又没来由的走神了,心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挨那几下脊杖了,疼死了。

谢明澜这次来,只是抽空来看我,说是呆不了太久便又要走。

我多嘴问了一句:“前朝是有什么大事么?”

谢明澜怔了怔,向来坚定的双眸竟然闪烁了一瞬,竟似有些心虚。

见他这般的罕见情状,我心底一震,渐渐直起了身子,心道:难道是太子哥哥被他……

这念头只转了半句,我的脸色都难以抑制地难堪起来,只死死盯着他的唇,期望他口中可千万不要蹦出那个人的名讳。

我越是害怕,谢明澜越是踌躇,终于,我的心不知被忐忑折磨过几轮之后,他才轻声道:“立后大典……”

我一个没听清,更为紧张地“啊?”了一声。

谢明澜更是心虚地偏开目光,咳了一声,一副色内厉荏的模样,道:“朕的立后大典,怎么了?”

“啊……”我顿时如释重负,浑身卸了力,又躺了回去,默默对着他笑。

谢明澜不知为何反倒生起气来,道:“朕继位多年,因着年幼,一直不曾立后,如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