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荷塘里捞的,早春正是最肥的时候。你母亲当年爱吃,你随了她,想必也是爱吃的。”
韩攸宁引着父亲往里面走,“嗯,我爱吃。最爱的便是清蒸。”
前世父亲就常说母亲的一些爱好,爱吃鱼,爱吃鲜花,爱吃甜食,这些爱好她们母女很像。
“你母亲也最爱清蒸。”
韩钧将篓子递给孙大娘,又给了一块银子作赏赐,“那你便给王妃清蒸吧。”
“哎!谢过国公爷!”
孙大娘笑吟吟应下,端着篓子走了。
心里却是惊讶于定国公身上居然带银子了,且看样子荷包里就这么一块,倒似是早做了准备一般。
韩钧四下打量着院子,满意颔首。
女婿肯让攸宁住进正院,夫妻俩不分开单住,倒是罕见。当年他和阿蔓也是一起住锦和堂,外院的院子一直闲置着,他因这事得了温氏不少微词。
韩攸宁指着那些偏殿,“里面装的都是我的嫁妆,只余了二进里西边那几间空着,王爷说将来有了孩子,小的时候便住那里。”
话说完,她脸红了下来,“不过都是后话,王爷说我年纪还小,孩子的事不着急。”
韩钧道,“他能如此想是最好。晋王去哪里了?”
“进宫了,不过午膳前肯定会回来。”
韩攸宁引他进了正殿的厅堂。
韩钧喝着茶,又问女儿一些日常琐事,便道,“三皇子被羁押,你知道吧?”
韩攸宁点头,“知道。”
父亲与赵寅忘年交,总是不忍彻底撒手不管吧。
韩钧道,“昨日三皇子的一个侍妾去国公府跪求我替三皇子求求情,额头都磕出了血。三皇子为人为父还是清楚一些,他会与岑大将军同流合污,我是不信。虽说争储必有流血,只是委实是可惜。”
韩攸宁道,“正月里不见血光,可岑大将军在正月里便被处斩,可见皇上处置他的决心。父亲可曾想过,三皇子若是全然无辜,皇上又怎么会如此决断?父亲若是去替他求情,皇上又会如何猜想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