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神色严肃,“事关国政,还是莫连累王妃的贤良名声。”
赵承渊道,“既是国政,便该寻稳妥之地,镇国公为何选在大街上说?”
王灿道,“臣若现在不说,恐怕等王爷进宫后就来不及了。”
赵承渊看了他片刻,下来了马车。
他踱步走到路边,“本王从不涉国政,镇国公来与本王谈何国政?”
王灿整理着朝服大袖,不紧不慢道,“让皇上下定决心杀永平侯,罗尚书取代他成为内阁次辅,这都是王爷的手笔吧?罗尚书这一年来权势越来越大,掌控了半边朝堂,没有王爷的指点,他恐怕没这么大的本事吧?”
赵承渊负手看着他,“掌控半边朝堂?本王倒听说,如今罗尚书被羁押在诏狱,整个朝堂都是镇国公说了算。”
“王爷说笑了,整个朝堂是皇上说了算。至于罗尚书,他身为兵部尚书,泄露兵符密文,让三皇子得以伪造兵符调兵,是谋逆大罪。”
王灿身子微微前倾,低声道,“如今大家都在与罗尚书撇清关系,唯恐被连累了去。王爷若想为他脱罪,恐怕会惹祸上身。”
赵承渊凤眸微冷,“你在威胁本王?”
“下官不敢。”
赵承渊道,“你这番提醒,本王忽而觉得,罗尚书说不得是被冤枉的。”
王灿眸心一沉,“王爷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下官知道,皇上也知道。西北一战,牵扯西北军、西南军、定北军和梁川大营,甚至还有个不知来历的鬼面将军,这其中到底是谁在牵线搭桥,谁有这个能耐牵线搭桥?王爷此时该做的,是韬光养晦才对。”
“本王做事,最不喜旁人指手画脚。”
赵承渊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镇国公若有心思,不若约束令嫒一二,免得追悔莫及。”
王灿脸色阴沉,双手合拢躬身施礼,缓声道,“恭送王爷。”
慈宁宫。
王贵妃和贤妃也在,陪着王太后说话。
韩攸宁和赵承渊给王太后请安后,王太后便赶着赵承渊走,“这里都是女人,你便寻你皇兄说话去吧。”
赵承渊又低声叮嘱了韩攸宁几句,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