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窝在赵承渊怀里,眼中还有几分忐忑,“王爷可曾受什么委屈?”
赵承渊微笑,“不曾。”
韩攸宁方才也未见他身上有血污,这次听他说,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之前虽说赵承渊胸有成竹,可那皇宫就如同龙潭虎穴,哪里是那般容易全身而退的。
她听小侯爷说,街上四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兵士,到现在还戒严着。
“我做了糯米桂花糕,还做了好几道菜,我们庆祝一下。”
赵承渊笑,“好。”
进了永锡堂,韩攸宁便挣扎着下去,跑去小厨房忙碌。
小厨房里蒸腾着热气,烟火气,温暖着冬日。
晚膳摆上。
韩攸宁一边用膳,一边听赵承渊讲着宫里宫外发生的事。
他讲得平淡,可那其中的惊心动魄依然让她心惊胆战。
若是李老将军和苏大将军晚一步进宫,赵承渊就会被押入诏狱。那诏狱好进,想出来就难了。
庆明帝完全可以混淆视听,根本不认那定国公是假的,或者干脆在狱中将赵承渊灭口,事后再说一声他被冤枉。
陈衡戈啃着鸡腿,暗暗腹诽这个妹夫当真是狡诈,算计人一层又一层,让人防不胜防。
可怜她的傻妹子啊……以后他还得仔细盯着点才行,别让妹妹受欺负了!
他道,“太后当真能容许皇上对王家下杀手?灭太后的母族,皇上这可是大不孝。”
赵承渊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太后自然不会力保王家,皇上也不敢轻易背这不孝的骂名。”
韩攸宁有些遗憾,“这么大的罪名,都不能扳倒镇国公?”
赵承渊帮她盛汤,笑道,“王氏百年氏族,哪里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当年皇上登基,王氏立了大功。王氏有免死金牌,另外手中定然还有些与皇上谈判的筹码。现在是打破他们之间均衡的时候,你放心,一旦有了裂痕,瓦解也近在眼前。”
用过晚膳,待得韩攸宁睡下了,赵承渊方走出永锡堂。
霍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王爷。”
“可查到了?”
“查到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