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既然他们敢在朝堂上弹劾如松,必定是证据确凿了,大理寺便是肯听殿下的,也不敢忤逆陛下,殿下去说,也只能让如松在里面过得好一些,最后只怕还是免不了他的罪。”太师深深叹气。
孟承道:“死了五个人而已,难道父皇真的会要舅舅的命?”
太师看一眼孟承,微微蹙眉,“死罪或许可免,但活罪难逃,若是有心之人撺掇那些工人闹起来,你舅舅怕是免不了要流放几年了。”
“舅舅也是,动什么不好,偏要去动建设行宫的款项。”
太师看着孟言,“我担忧的是,此事怕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孟承皱眉,“祖父的意思,是冲着我来的?”
“你一直颇得皇上宠爱,恐怕有人看不下去了。”太师沉凝道。
“二哥已被封为太子,她还想怎么样?”孟承气的拍桌。
太师劝道:“无论如此,此事先静观其变,陛下正在气头上,殿下切勿冲动去求情。”
“我知道,祖父你别太担心,只要能保住舅舅的性命,一切就好说。”
孟承安抚了太师好一会,又跑了一趟大理寺,各路走动了一番,确保蒋如松暂时不会受刑,这才回到宫中。
只是心里始终放不下来,蒋如松是他母妃唯一的弟弟,从前慧贵妃还在世时,便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孟承不能不管,虽然太师劝说孟承不要轻举妄动,孟承到底还是没忍住。
这日,皇上在朝阳宫问三位皇子的书,三人都答得不错,孟承依旧答得最好,皇上并没有因为蒋如松迁怒孟承,还夸了他几句。
孟承看皇上心情好,一时心急,给蒋如松求了情。
原本还笑着的皇上脸色立刻沉下来,让孟言和孟翊先走了,独留下孟承,将他好一顿发落,“你身为朕的皇子,凡事不为大梁的子民考虑,一心只有你母家的几个亲戚,死去的那五个人在你眼中,还抵不过你舅舅一条命吗?”
“儿臣只是觉得此事有蹊跷,还请父皇彻查。”
皇上盯着他,“有何蹊跷?证据朕都是一一看过的,账本全是经了你舅舅的手,难道你认为朕老眼昏花,不辨是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