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孟言不高兴了,他趴在桌上看着虞清,面露不悦,“我在你心中就这么没用?都不值得被人看在眼里?”
他眉头轻皱着,说话时眼神直直盯着虞清,满是赌气之姿,虞清看他一眼,不动声色,“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殿下懂得收敛锋芒,确实是目前的上上之策,只有鹬蚌相争,才能渔翁得利。”
“我可没有收敛锋芒,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资质平平,原本就没什么锋芒,我很笨的。”孟言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看虞清。
虞清不理会他的自贬,如今他已将孟言的性子摸透了一些,也知道他并不是初见时那样草包,但他并不恼,身处皇宫,谨慎是好的,而且这样的孟言,让他更多了一份胜算。
“既然皇后暂时不会动殿下,殿下何不先下手为强,打她个措手不及?我想,三殿下此时一定很需要您的帮助。”
孟言眼神陡然一亮,直起身道:“你有什么想法,细说来听听。”
虞清道:“各朝各代,没有哪个官员的手是干净的,既然要抓贪官污吏,为何不借此机会多抓几个,皇上登基已有四年,国库一直不见充盈,岂不知是这些蛀虫在作祟?”
孟言听得出神,放下茶盏,道:“你的意思是一锅端了?”
“那倒也不必,你只管将这个说法透露给三殿下,三殿下如此聪慧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一锅端做不到,户部油水这样大的部门,自然是首当其冲的。”虞清说罢顿了顿,看向孟言。
孟言顺着他的话说道:“我隐约听闻,户部可是一向跟皇后走得近。”
“程广奉做了这些年户部尚书,家底肯定很殷实,用来充盈国库再好不过。”
孟言咧嘴一笑,眯着眼睛看虞清,“皇后只顾着打压蒋家,哪儿知道这里还关着一只黄雀。”
虞清瞥他一眼,没有反驳,站起身欲逐客,孟言看出他的意思,自己起身打算离开,走之前折回身问道:“你还想吃什么?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来。”
虞清皱眉,“皇上的万寿节快到了,宫里要加强守卫,这些日子若没有重要的事,殿下不要过来了。”
孟言笑道:“那不成,你是除了我的心腹外第一个知道我有夺嫡心思的人,如今在你面前我倒也不用藏拙,要是隔几天不和你聊天说话,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虞清有些意外,“苏娘娘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