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大笑一声,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马儿顿时绕着场子跑起来,跑了两圈和马熟悉感情后,下属来报,说兵已点齐,请他前去训话。
一万大军黑压压站在日头底下,孟言穿一身墨色盔甲站在台上,扫视一圈,扬声道:“大家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将士,此次前往崎城,务必要将羌族贼人一举歼灭,大家有没有勇气和信心?”
“有!”下面的将士们也许久没有上过战场了,满腔的热血瞬间被点燃,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兵器,一呼百应。
“我带兵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听从指挥,凡有不听指挥者、通敌叛国者、临阵脱逃者,我不管你是什么等级,一律按军法处置,绝不留情!”
“臣等誓死效忠大梁!”
虞清站在旁边,看着振臂高呼的孟言,丝毫没有平日跟他玩闹时候的泼皮模样,他的身形在盔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挺拔,脸上轮廓也透着习武之人的硬朗坚毅,他是勇敢而且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也是大梁的未来。
虞清透过孟言,似乎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他不自觉地轻扬嘴角,定定看着台子上那个人,一眼都舍不得移开。
大军浩浩荡荡出发,一路快马加鞭几乎不曾耽误,半月后终于抵达崎城。
太子和永安候一个都没出现,只派了个都督出来迎接,孟言沉着脸却也没说什么,与那名都督寒暄两句,让他先带着将士们下去安顿,自己则和虞清一同前往主帅的房间。
看见孟言走进来,太子和永安侯总算出来了,永安侯先朝着孟言略抱了抱拳算是行礼,带着歉意道:“淳王殿下远道而来,请恕老臣未能亲去迎接,实在是连连对战羌族,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孟言朝他笑笑,伸手虚扶一把,“侯爷言重了。”
说罢又恭恭敬敬对着孟翊弯腰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孟翊瞥他一眼,不甚耐烦道:“免礼吧,真不知道父皇派你过来做什么,难道本宫还……”
“太子,淳王殿下一路奔波,是否要安排一顿接风宴。”永安侯适时出声,打断了太子的抱怨。
太子瞪着眼睛说:“粮草都不足了,哪儿有功夫准备什么接风宴!”
孟言心中冷笑一声,这两人一唱一和演的倒是配合的很,明摆着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孟言心中虽有气,但也知道刚来不好发作,只得暗自忍下,他道:“不必这么麻烦,我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游玩的,侯爷还是先给我说说战况吧。”
众人来到沙盘前,永安侯指着一个插着黑色小旗子的地方说:“羌族就在离崎城一百多里之外的地方安营扎寨,此地离他们的一个部落很近,他们大部分的将士和粮草全都安置在这个部落的寨子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到营地换防,每换防一次都要来我们的城门下叫阵一次,有时候遇到好战的头领,三四天就要来一回,他们后备充足,且十分狡猾,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