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孟言给虞清添了一碗百合羹,“不知道孟承会有什么动作,还是让颜如玉姑娘多留意留意,这些年从她手中送到王公贵族家的小妾也不少,给那些大人吹吹枕边风,总能探听点消息。”
“好。”
二人吃完饭,孟言去书房和沈寻商议兵部内部改革的事宜,虞清就想约着颜如玉见一面,他让忍冬去通知颜如玉,四下却没看到忍冬,便问连晴,“忍冬呢?”
“忍冬姐姐下午说有点事出去了。”连晴道。
虞清知道忍冬偶尔会帮着宫里昔日的小姐妹在宫外买些胭脂水粉,大约又是出去办这些事了,便没有在意。
而忍冬此时正坐在城西的一个茶楼二楼的雅座,对面坐着一个精明女婢,忍冬认得她,是诚王的贴身婢女桃枝。
在她们面前站着一个落魄妇人,是去年被赶出淳王府的侍妾,房氏。
忍冬刚听完房氏一席话,双手把衣裳拽的死紧,脸上震惊错愕,她不敢相信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房氏弱不禁风拿帕子擦拭着脸颊的泪痕,抽泣道:“我已经和淳王府再无关系了,何必要欺骗姑娘,当初确实是王爷身边的玉芙要我往点心里掺那些东西的,我还以为是王爷兴起,想来我屋子过夜,没想到苦等了一夜,一早竟被赶了出去,我一个清白女儿身,平白摊上这样的罪名,何其无辜啊!”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忍冬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起那晚因为这碟糕点,孟言和虞清发生了什么事,又想起孟言对虞清的说辞,一颗心渐渐升起寒意。
“王爷……为何如此?”忍冬问。
孟承从屏风后头款步走出,挥着执扇,道:“为何如此?自然是垂涎你家公子的美貌。”
忍冬唬了一跳,站起身行礼,孟承免了她的礼,使了个眼色让房氏下去了,看到忍冬脸都白了,却还在试图遮掩,“诚王殿下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
“住在我大哥府中的谋士是虞清,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孟承悠哉坐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忍冬大惊失色,却故作镇定,“诚王殿下说笑了,奴婢从前是伺候过先皇后,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如何还能住到淳王府中。”
“你家公子手边是不是有一只黑玉雕成的小黑猫?那是当年出宫,我陪着大哥买的,他买来送给谁,我自然知道的。”
忍冬怔在当场,虞清确实有一个小小的黑玉小猫,那东西不值什么钱,虞清却看得很重,收在抽屉最里面,还嘱咐忍冬千万别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