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背着手退后两步,眼里浮起明显的戒备之意:“……主任。”
傅渤远脸色变冷,边冲冷水边以责备的语气解释:“你反应过度了吧?我不过是怕你烫到,帮把手而已。”
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米佧低声道歉:“对不起。”
傅渤远转头盯她一眼,又看看地上的玻璃碎片,冷声道:“收拾一下。”
米佧心里升腾起莫名的委屈,但她还是收拾了残局,又找来新杯子帮贺雅言打热水,至于茶水间和傅渤远的交集,她只字未提,只是当晚邢克垒打来电话时,她不自觉地表露了情绪。
站在窗前望向漆黑一片的军营,邢克垒单手撑着窗框,漫不经心地问:“没有我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很没有质量啊?”
米佧伸手把抱枕扔出去:“缺少了你的打骂,我快活不下去了。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觉察到她情绪不对,邢克垒话锋一转:“小妞我问你,为什么十八岁就可以当兵,二十五岁军官才可以结婚呢?”尽管是问句,却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他径自说,“因为女人比敌人难搞定!”
话筒里传来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哪怕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调侃语调,却有力地缓解了米佧的情绪,然而几乎百战百败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和邢克垒抬扛,于是嘴硬地反驳:“你怎么那么讨厌啊,说谁难缠呢?邢克垒我告诉你,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跟你翻脸了。”
邢克垒低低笑起来:“为了咱俩的友谊,我们换个话题吧。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我给你分析下利弊。”
米佧还不领情,“懒得和你说,说了你也不懂!”
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邢克垒清了清嗓子准备给她上一课:“没听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名师点悟?当然,名师我是不敢当的,可你也不能藐视我对世事的理解吧?”
“你是唐僧转世吗?”米佧不想和他聊了,“没事我挂了啊,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