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米屹东保持着站立的体势,静寂如山岩。
感觉到来自他背项的压迫感,邢克垒以恭谦的语气开口:“伯父您好,我是邢克垒。”
米屹东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了他片刻,随即以一种充满气魄的气场走过来。然后下一秒,他毫不迟疑地抬脚,一脚踹在邢克垒腿上,斥责:“枉我一忍再忍,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米屹东老当益壮,一脚下去力道十足。邢克垒腿上一阵钻心的疼,加之他一时不防,竟倒了下去。
米屹东没想到真能把邢克垒踹倒,毕竟军人的身体都是经过部队千锤百炼的,尽管没强壮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也不是平常百姓轻易动得了的。见邢克垒倒得那么干脆利索,米屹东误以为他装的。
这种时候居然还敢跟他耍心眼?米屹东顿时火冒三丈。
本就理亏,加之又是准岳父,邢克垒强忍小腿上传来的痛感默不作声站起来,挺直身体。
眼前不断回放女儿被外人欺负的场面,米屹东又补了一脚。邢克垒这下有了准备,军人强大的自制力让他咬牙忍住没倒,却还是被米屹东的大力踹得撞向身后的书桌,连锁反应又碰到书柜,发出好大一串声响。
米佧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震天响,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她横冲直撞地跑进来:“爸爸你别打他啊!”边喊边扑向邢克垒,试图护住他。
米屹东是真的要教训邢克垒,此时拳头正挥向他肩胛。等米佧扑过来,他要收手已经来不及,眼见着拳头就要落在她背上。
邢克垒反应迅速,眼疾手快地揽臂把扑过来的米佧密密实实地护在怀里,同时迅速转身。
米屹东有力的拳头直直砸在他脊背上。
邢克垒被捶得皱眉,心想这老爷子真下死手啊。
艾琳跑进来拉住米屹东:“这是干什么,不是答应我和孩子们好好说嘛。”
“好好说?”米屹东的火气极盛,瞪着邢克垒怒道:“他有诚意的话为什么不早和我说?他邢校丰的儿子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连登门拜访的礼节都不懂吗?”
挣脱邢克垒的怀抱,米佧大着胆子解释:“隐瞒是我们不对,可是爸爸,那是因为怕你生气啊,而且我这几天正准备找机会告诉你,然后带他来见你的。”
“他没长嘴吗,要你告诉我?”米屹东叉腰站着顺气,愤怒地盯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没用的东西,敢和我叫板,怎么没胆子打还给那对母女!”
米佧被米屹东的大嗓门吼得一激灵,却明白父亲是心疼她,身体下意识贴近邢克垒,她起了哭腔:“对不起爸爸,是我让你操心了。”
邢克垒的心被米佧前一秒的以身相护和此时此刻的语言维护浸泡得绵软如絮,他以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挡在她身前面对米屹东:“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伯父!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是我疏忽了。但我保证,”直视米屹东的目光,他语声铿锵地承诺,“绝对没有第二次!”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ida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