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满足地笑起来,之后她猛地想起什么,俯在邢克垒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邢克垒听完脸色陡然沉了几分,语气严厉起来:“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清楚那东西的副作用,你觉得我会让你吃吗?”
米佧低头,绞手指:“可万一有了宝宝怎么办?我这几天……”她羞得说不下去。
他原本是有准备的,结果早上一激动,忘了。懊恼的同时,邢克垒问:“你喜欢宝宝吗?如果觉得自己还小,不喜欢的话,我以后注意。”
米佧一直都是喜欢小朋友的,她实话实说。
“那怕什么?有了就生。”邢克垒抚了下她的脑袋,镇定自若地安排:“我明天回部队就打结婚报告,下周去你家提亲,婚礼的事交给我妈和瑶瑶负责,你乖乖等着当新娘就行。”
米佧默默瞅了他一眼,有点小不高兴。
邢克垒抬起她的小脸:“是不是你有什么想法?团里训练紧,我时间有限,总不好让你个女孩儿张罗这种事,别胡思乱想以为我不当回事。”
米佧从他怀里退出来,盘腿坐在沙发上,问:“你现在就是在求婚了吗?”
邢克垒闻言单膝跪在地毯上,握着那只戴着指环的小手,以典型的邢克垒式语言说:“枪和玫瑰都已就位,公主殿下不答应的话,臣就长跪不起了。”
米佧歪着小脑袋问:“玫瑰在哪啊?”没轻易被骗到的小姑娘揶揄道:“长跪在这不起的话,可没办法去准备哦。”
被驳回求婚申请的邢克垒佯装难过了下,自愈后他似笑非笑道:“没准这里面已经有个小豆芽了,不怕你不嫁给我。”话语间手探向米佧的小腹,说:“闺女啊,爸爸能不能负上全责就靠你了。”
米佧打开他的手,威胁:“碰瓷儿啊?要是被我爸爸知道,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邢克垒痞痞地挑眉:“那我只能洗干净的等着被剁了。”
米佧眼里闪动着羞涩的小幸福,犹如窗外丝丝缕缕的阳光,带着温暖的味道。
没在求婚和玫瑰的问题上纠缠,难得的周末时光,在邢克垒的提议下两人去看电影。片子是女孩儿喜欢的爱情片,邢克垒不感兴趣,加之昨晚折腾得太晚没睡好,他保持着拿爆米花的姿势,歪在米佧上肩膀上补了一觉。对此,米佧没有表示不满,只是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带这货出来丢人了。
邢克垒浑然不觉小媳妇儿的嫌弃,散场时正好睡饱的他把米佧护在身侧,边往外走边柔声问:“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注视他英俊的侧脸线条,米佧眉眼弯弯地挽住他胳膊:“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行。”
邢克垒俯身在她脸蛋上嘬了一口。
大手牵小手地在外面玩到晚上,两人就近到“邢府”解决伙食问题。
没有在前台看见邢克瑶,米佧拽拽邢克垒的袖子,悄声问:“瑶瑶和李警官怎么样了?”
邢克垒耸肩:“革命尚未成功,李念同志仍需努力。”
米佧关心地问:“看样子是场硬仗啊,我们能帮上忙吗?”
“这种事我们就别跟着添乱了,让李念自己来吧。”邢克垒胡噜一下她的头发,说:“男人追女人说到底就是得赖,脸皮儿薄了办不成事。就算瑶瑶现在拒绝他,依她对李恒的感情,也必定不会轻易接受别人。只要李念坚持住,拿下是早晚的事。”
邢克垒问前台经理:“李念最近来了吗?”
“基本天天来,时间早晚而已。”前台经理如实说:“这会儿在楼上陪瑶经理吃饭呢。”
邢克垒点了下头,得意地朝米佧挑眉,偏头在她耳边说:“没准什么时候就像我们昨晚那样干柴烈火烧起来了。”
米佧低声谴责他:“谁像你那么流氓。”
邢克垒笑,以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甩锅道:“你要肯主动以身相许,我还用打那些坏主意吗?所以说,责任在你。”
米佧跺脚踩他。
邢克垒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轻轻捏了捏。
干柴烈火当然是夸张了,不过,李念被逼得快疯了确是真的。尽管很确定邢克瑶心里不是完全没有他,可要她一句话,简直比要她命还难。无计可施之下,李念在好兄弟的“教唆”下假装无意地把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事儿提了提,原指望邢克瑶能给点类似于吃醋的反应,结果她很平静地说:“见见吧,也许适合呢。”
李念“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到桌上,他一瞬不瞬盯着她。
像是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邢克瑶神色不动,她低垂着眉眼说:“你平时工作忙,闲暇少,没事就别往这边跑了,反正餐厅管理你也不懂,有时间还不如多去……”
“约会”两个字尚未说出口,李念猛地扣住她手腕:“多去干什么?我往这跑是为了帮你管理餐厅的?你就这么急着推我出去是吗?还是我的心意表达得不够明白你不懂?瑶瑶,你能不能勇敢一点?或者你觉得我根本不值得你迈出那一步?不用再强调你爱我哥,更别拿小叔的身份搪塞我,如果他在,如果你们结婚了,我不会有半分逾越。但现在情况不同。”
只是那些如果,终究只是如果。注定了的劫难,无力回天。
邢克瑶何尝不明白,可是……眼泪掉下来时,她哽咽:“李念,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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