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敌营地,邢克垒拧眉:“这可不是空城计,一百来号人等着干掉我们呢。”
东北口音是典型的好战分子,他的计划是:“我们十个人分成两组,一组冲进去和他们拼了,一组趁乱摸清楚他们的火力分配。”
上尉不赞同:“人家一个连的兵力,收拾我们五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还没等乱起来,我们就会被击毙。”
东北口音挠头:“一起上没胜算,分散也不行,那怎么办?”说话的同时看向邢克垒。
邢克垒默了一瞬,示意大家围拢过来。
一番交代后,他抬腕看表:“各自准备,二十分钟后行动。”
二十分钟后,有人入侵敌营地。一轮激烈的交火过后,邢克垒一组的中尉和上尉弹药用完被活捉。看看狼狈不堪却没被他们四十多人“击毙”的两名军官,敌第一小队队长眼里满是激赏,他下令:“带走!”
紧接着指挥所九点和三点方向响起枪声,敌连长判断有两组参赛队员同时闯入营地,他立即调派人手兵分两路过去增援。
九点方向,邢克垒端着狙击步枪穿梭在丛林里,动如脱兔,勇如猛虎,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将敌军引离指挥所。无数子弹呼啸而来,如暴雨般横扫过他脸颊、手臂和腰侧。侧脸线条形似犀利刀锋,他微恼地骂:“破了小爷的相,废你武功!”同时扣动扳机,子弹破膛而出,呼啸着朝对方一名排长而去。
视线内白烟四处,邢克垒一个“抢背”动作,利落地隐蔽在灌木后,细看之下,油彩下的俊脸上正慢慢浮起笑意。
三点方向,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脸上被树枝划伤的东北口音起身奔跑,行进间射击,借助地形掩护成功地把敌人带入他们利用二十分钟时间布置的雷区。然而他的体能相比邢克垒差些,在试图甩开敌军追击的过程中,险象环生。幸亏邢克垒及时赶到增援,跪姿射击掩护他撤退。
在邢克垒和东北口音以二人之力引开敌军大部分兵力时,束文波代领剩余五名兄弟,每人干掉敌营一个岗哨,枪响五秒后两人一组分别冲进左右两边,以及处于营地中间位置的帐篷。
指挥所中的敌军指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束文波说:“不好意思了首长,你们被俘了。”
帐篷外一阵嘈杂之声,像是有人在进行近身格斗,伴随着几声枪响,有战士冲进帐篷:“报告首长,被俘的那个上尉和中尉起义了!”
被称为首长的中校脸一沉,喝道:“喊什么喊,首长已经被斩首了!”
上尉和中尉大摇大摆走进帐篷,朝束文波晃晃手中的火力分布图:“搞定!”
耳麦里响起邢克垒的声音,他问:“指挥部拿下没有?”
束文波朝敌军指挥敬了个礼:“抱歉了首长,我们还要继续下一个战斗科目,先行一步!”
对方回礼:“祝你们好运!”
邢克垒听见束文波的话,明白他们那边搞定了。
先是十公里武装越野,又是三天的长途奔袭,再加上先前不要命似的狂奔,邢克垒隐隐感觉腿有点不对劲。有了赫义城的前车之鉴,束文波担心他剧烈运动之下再次骨折。
现下只剩下两公里的越障奔袭他们就完成了全部比武。考虑到越障对人的体力、身体的灵活性要求极高,没有哪个人能在腿上有伤的情况下完成这个科目。束文波认为邢克垒该上收容车。反正比武规定,野战生存只要每组有五人到达终点就是满分,集体和个人成绩都不受影响。他们现在还是十个人,邢克垒完全没必要硬拼。
邢克垒却借着他的臂力站起来,反对。
束文波了解他的性子,也忍不住唠叨:“再骨折了,看米佧不揍你!”
居然在外人面前折他面子。邢克垒竖眉毛:“她打得过我吗?”
束文波哼一声:“她勾勾手指,你就乖得跟小猫似的,你说打不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