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从魔教手中得到它。”孙慕开显然也是对此不喜,“这上头记载了做人傀儡的方法,邪恶无比。”
“如若流落出去,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他感慨道,“它留在在下的手中,难以保得住。不若请蔺兄交给五王爷,请燕山卫来处置。”
蔺莺时摸出一个口袋,拎着书脊开了的线,仿佛拎着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少年皱了皱鼻子,飞快地丢进口袋里系紧。
“孙兄,那魔教……”
他言有未尽,孙慕开懂了他的意思,摇头道:“我父亲从来不让我碰这些。”
青年叹了口气:“他都是吩咐他手底下那些大管事去做。魔教中人最是敏锐不过,那日钟先生被识破,也是因为那日我父亲同那些人设了局。”
孙启和即使是对儿子也设下防备。那酒楼向来都是女婢服侍,从未有过小厮。裴兰秋去了,便意味着孙慕开存了心思,想着掺一手。
“不过,也亏得他念着我还是他儿子。”孙慕开扯出一个笑容,“否则,站在这里的怕也是一具傀儡了。”
蔺莺时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人的肩膀。
大族和江湖的恩恩怨怨,向来不是他能理解的。
于是少年准备告辞,去逮他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师兄。
孙慕开却忙道:“蔺兄留步。”
蔺莺时乖乖放好蠢蠢欲动的脚尖:“孙兄还有何事?”
孙慕开迟疑道:“不知……蔺兄,和钟先生关系如何?”
一阵风吹来,将蔺莺时头顶几根不安分的头发吹成疑问的模样。
青年迟疑片刻,终于开口:“因妹妹曾经大病不断,我也学得一手不太精妙的岐黄……”